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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扫了这边一圈,将眼神又落在了冷言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冷言。”冷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回道。
皇帝淡笑了一声。
“果然如此,皇兄连风姓都不肯许你。我这位兄长狠起来,可比我绝情多了。”
冷言凝了皇帝片刻,开口道:“镇南王篡权,尚且没有动过先皇的性命。而你在逼死他的时候,是否想过他是你的亲兄弟?”
皇帝重新看向冷言,满眼轻蔑。
“你今日来,是要为他报仇?”
他轻嗤了一声。
“你是他与长公主所生的野种,因为见不得光,他便将你从小扔在玄旗营里,不闻不问。这么一个生父,他的生死,与你有何干?”
我与冷言同时蹙了眉。
又是一个令人恶寒的真相。
我默默拉住了冷言的手。他的手指冰凉,正在微微发抖。
只听皇帝又道:“不过,你也算是朕的子侄。若你归服与朕,朕可以给你一个厚爵,让你安享余生。你与昭德的事,朕也不再插手。”
冷言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上玄水剑蓦然攥紧。若皇帝再多说一句,他定会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见这剑拔弩张的情景,洛问天却站了出来。他扯下面巾道:“与我总有关系了吧。”
皇帝望向他,露出了然的神色。
“原来这里还有故人。”
“是,故人”,洛问天道,“我与燕王殿下,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
皇帝听他称自己“燕王”,没有愠怒,反而笑了一声。
“难怪这几个后辈有胆子创到皇宫里来,原来是有你洛营主在背后煽动。”
“不敢”,洛问天道:“先皇已去,洛某人如今全凭少主驱策。”
皇帝苦笑道:“洛问天,你还真是我大哥的一条忠犬。他活着的时候,你替他暗杀政敌。他死了,你还要替他寻仇。可他用你的手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却被无知百姓奉为仁君。你有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很不划算呐?你现在将他唯一的子嗣捏在手里,还愿意继续为他人做嫁衣?我可是不信。”
洛问天抢道:“先皇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江山稳固。先皇治下,你们几个亲王各居封地,本可以国泰民安。你却派人在京都煽动镇南王谋反,唯恐天下不乱。你这样的乱臣賊子,人人得而诛之。”
洛问天与皇帝对峙,两人却皆没有再言。
闻远舟见此情形,忽然开了口。
“多说无益,正事要紧。”
他冷冷地看了皇帝一眼,封住了他的哑穴和上身的穴道。
殿外的守卫和宫人见我们擒了皇帝出来,俱是大惊。侍卫们拔剑将我们围了起来,见洛问天用匕首横在皇帝喉间,又不敢妄动。
我向天空施放了一个信号弹,照亮了皇城深沉的夜空。
我们挟持皇帝来到皇帝早朝的大殿前。这时宫中的守卫和宫人几乎都聚在了此处。有弓箭手在远处对准了我们,随时准备动手。
决战就要到来。
我抬手,又是一个信号弹升空。
应着空中耀眼的白芒,洛问天站到众人的面前,高声道:“诸位。在下洛问天,是先朝的玄旗营主,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昭德将军和闻将军,你们自然也都认识。”
“诸位大概正在疑惑,为何我们四人会出现在皇宫,还挟持了皇帝。”
洛问天俯视着众人,威慑住了躁动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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