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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知道?那怎么你就能说我受外面心思不正的人蛊惑?”清虞反问道。
史湘云一时语塞:“是我失言了,我也是担心你,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必。”
清虞又转头看向她的父亲:“父亲今日若是执意要对女儿上家法,女儿甘愿受罚。只不过我倒是要去京兆府好好问问,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能让一个父亲这样责罚亲生女儿?”
百里正弘见这个女儿油盐不进,知道再争辩也毫无意义,若是惹急了她,怕是真会闹的他颜面尽失。
只能不耐烦地甩甩手:“罢了,你日后就好好呆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没什么事不要出去,省得丢我侯府的脸面,过些日子,我会给你选一门亲事嫁过去。”百里正弘说完就要转身走人。
清虞却又拦下了他,“慢着,既然父亲来了,那我这院里丢的东西也该让父亲知道,好替我做个主,也省得我去京兆府跑一趟了。”
也不等这两夫妻开口,就对味锦吩咐:“味锦,念给父亲听一听。”
味锦赶紧拿出了小册子,小嘴吧啦吧啦的,把小姐这些年缺的月例和院里丢的东西都通通说了一遍。
百里正弘听得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转头看向史湘云,目光中带着审视。
她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形象,替他管理内宅、养育子女,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差错。
这院子里所有的东西确实也是亡妻自己的嫁妆所建,虽然他内心里认为这就是侯府的东西,可被自己的女儿当着他的面点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素来在乎自己的颜面,否则也不会对夏侯家有芥蒂。
此刻,他也质问起史湘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史湘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老爷,是妾身的失职,让府里的下人起了坏心,妾身已经在查了,一定给清虞一个交代,老爷要相信妾身啊。”
百里正弘见她这么委屈,不似作伪。
可毕竟让自己在清虞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冷哼一声:“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下人做的,连同先前送东西的小厮,一起发卖出府,至于时妈妈,念在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罚三个月月例,丢失的物件能找的就找,找不回来折算成银子赔她。”
史湘云只能弱弱地应下:“是,老爷。”
味锦好心地递过去一个单子,上面把缺的物件、花草,每样价值几何,全都记清楚了。
史湘云接过去一看,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要是不还东西,再加这些年缺她的月例,竟然将近一万两!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抢,是强盗,可她再不服也只能忍下。
老爷方才明显对她产生了不满。
管家权她要牢牢的握在手里,两个孩子需要她操心,后宅又有姨娘跟她争宠,她不能,也不敢再说什么惹得老爷生气。
两人正要转身,就听见清虞又来了一句:“慢着,还有点事,今日一起说了吧,省得以后麻烦大夫人了。”
史湘云只觉得自己心口堵得难受,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百里正弘也十分头疼,这个孽女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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