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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贵兰悠闲地坐在自家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瞧瞧那些人家,真是胆小如鼠,这冰雹还不知道来不来呢,就急急忙忙地收瓜果,能收几个好的?真是可笑!”
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仿佛想要让周围的邻居都听到。
路过的赵大娘听了,忍不住怼道:“贵兰啊,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大家也是为了减少损失。”
田贵兰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哼,我看他们就是瞎折腾,白忙活一场。”
这时,田贵兰的丈夫从屋里走出来,埋怨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别招人嫌。”
田贵兰却不以为意,继续嗑着瓜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突然她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笑嘻嘻地凑上前去,问道:“存粮啊,把娘嫁给隔壁村王大爷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啦?”
赵存粮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说道:“这事儿不好吧,我娘她……”
田贵兰打断他的话,说道:“存粮啊,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看,你娘一个人拉扯你长大不容易,爹又走的早,你该为她的后半辈子着想。
那王大爷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娘若是嫁过去,有人照顾,咱们家也能轻松些,不是吗?”
赵存粮低着头,不吭声。
田贵兰继续说道:“再说了,王大爷答应给的彩礼可不少,有了这笔钱,你也能把家里的房子修修,以后光宗耀祖大富大贵娶媳妇也容易些。”
赵存粮听着,心里有些动摇,他咬了咬嘴唇,犹豫着。
田贵兰见有戏,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好处。
终于,赵存粮抬起头,说道:“那就听你的,我同意。”
田贵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这就对了嘛,那我找村里的周媒婆帮忙去张罗张罗。”
田贵兰正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赵母,心里正盘算着往后的轻松日子。
突然,儿子光宗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娘,阿奶拉了,你快去呀!”
田贵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这老太婆,真会挑时候!”
光宗扯着田贵兰的衣角,着急地说:“娘,你快去收拾呀,阿奶好像很难受。”
田贵兰狠狠瞪了光宗一眼,极不情愿地跟着光宗往屋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倒霉,这事儿也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到了屋里,看到赵母一脸窘迫,田贵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在儿子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嫌弃,开始收拾起来。
田贵兰一边不情不愿地收拾着,心里一边想着:哼,这老太婆今天真是给我添乱。不过没关系,明天就去找周媒婆去隔壁村王大爷那里说媒,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以后就不用伺候她了。
想着想着,她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了些,仿佛把对赵母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这些活儿上。
翌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风,呼呼地刮着,吹得树枝疯狂摇曳,树叶沙沙作响。
福田村里,人们的神情紧张而焦虑。大家匆忙地将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东西往家里搬,动作迅速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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