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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又回到原形了吗，妖道一定气坏了吧妖道，他怎么能再这么叫呢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想起妖道带他去灵河抓鱼，想起和妖道一块儿对付黑鼠精，想起帮妖道捉灵妖‘地听而后而后他也记得，他受了伤，妖道为了救他将自己的法力传给了他，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对他来说再修炼两百年才会有的法力。

为什么，为什么妖道会对他这样好，那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啊！连母亲也舍不得给他丝毫，任由他迟迟不得人形

他只是一只法力低微的卑贱小妖不是吗，为什么妖道要对他这样好不，不是妖道，那该叫什么呢？

"醒了是吧？醒了就让道爷来收拾收拾你这发痒的皮子！"一见床上的人睁眼莫曰即刻站起身来摩拳擦掌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爷"

"嗯？"真是意外啊，小秋月这回不害怕了？

而就在莫曰疑惑之际，床上的人突然腾起身来扑向他，速度之快令他来不及躲闪被小秋月一把抱住，"我报答你，爷说的点滴之恩涌泉相报，从今以后爷叫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爷？"莫曰挑眉，这猫儿脑袋又问题了？使了读心术才知原来猫儿是恢复记忆了，想着要报恩哪。"说报答，那说说你要如何报答爷啊？"眨眨眼莫曰道爷问道。

秋月吊住他的脖子想了一会儿，"我可以帮爷捉妖，像是黑鼠精，地听都可以！"

"我的月儿可真能干啊。"莫曰夸赞道，"还有呢？"

"还有"用力想了许久之后秋月颓败地垂下脑袋，他好像什么都不会，"爷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学的。"

"是吗？"莫曰道爷突然变了脸，一把拉开小猫妖的裤带将手伸入他的股间，"那是该学学。"

秋月哭，"我下次不敢了"不敢再现形了，"喵呜"

孱孱溪水边，爱干净的秋月正坐在一边石头上梳洗他长长的黑发，水面上除了猫儿搔首弄姿的倒影，还有边上莫曰道爷打坐养神的模样，本是兀自臭美的小猫妖不只怎么转去注视另一张脸。

这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像是人间十八、九岁少年郎的面容。但秋月不太相信他只有是十八九岁，他那深不见底的法力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好几百年才能有此作为，何况他只是一个凡人。可是就因为他是凡人不可能长生不老，那才叫人百思不解。

这几月来和他一起走南闯北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美的、丑的都没有他来得吸引人。异常高大的体格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一对如炬如电的双凤目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眼眸，他虽无意自傲自贵却每每不经意间流露出俯视众生、唯我是尊的威势，人和妖无一不为其所震慑继而臣服。

人称他‘莫曰道仙，莫非他还真是仙人不成？

"秋月儿，你再这么看我，当心我吃了你。"莫曰睁开眼吓唬了小猫妖一句又继续闭眼假寐。

秋月仅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并不感到害怕，他知道眼前的人只是说说罢了，那一张透着的疲惫脸现下根本没那心思。自打上一次秋月和他‘鱼水之欢，就是秋月现原形的那次，在那之后莫曰道爷便有些不对劲，捉妖也好干别的事也好，事事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致。他想爷有可能是病了，拉着去看大夫道爷却不干，最后还拔光了他的衣服将他丢在床上抱着睡觉，只是睡觉什么也没做。这样就更严重了！如果连那档子事都不做，那道爷肯定是病得厉害了！

休息够了之后莫曰站起身来眼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喃喃道，"要来了吗"

"什么？"秋月不明白他的话，"什么要来了？"

莫曰哼笑，"叫我的名字。"

秋月乖乖听命，"莫曰。"叫了又怎么样。

"莫曰莫曰，莫说，莫说。"

他的一切，一切，都如他的名字，莫说，说不得。

就在莫曰兀自失神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眉心的朱砂痣也随着闪亮了一下，"白灵儿"听见他的低声呢喃秋月不高兴地皱起眉来，接着又见他单手结印，两指在唇边点了一下，"千里传音！"

"你给他千里传音干什么！我不许！"小猫妖头一仰将一头黑绸缎甩在身后，张牙舞爪地表示抗议，可下一刻莫曰双眼一瞪他便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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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曰死灰的脸突然堆满愤怒，对着上前来的秋月就是一掌，「滚开！」

「你给他千里传音干什么！我不许！」小猫妖头一仰将一头黑绸缎甩在身后，张牙舞爪地表示抗议，可下一刻莫曰双眼一瞪他便噤若寒蝉。

【白灵儿】声音是莫曰的却不像是自他喉头而出。

【道爷？！】回答的是一个万分惊喜的声音，【道爷您在哪儿，灵儿好想你，你在哪儿，灵儿去找你！】

一听这话，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秋月便大喊道，「我不许你来！」

莫曰无暇理他，继续说道，【你听好，你的日子到了。三日后，灵河西南，武家小姐，你前去从盗贼之手救出她，她三世前是天宫帝姬因涉罪而下凡受轮回之苦，你若救下她也算功德一件，届时你千年修行也就圆满了。】

【您是说真的？！多谢道爷，多谢道爷！可是灵儿能不能升仙之前见道爷一面，灵儿真的很想】

不等那声音说完莫曰已收了法，将后面的话硬生生阻断，「呼」使用了千里传音之后莫曰的样子变得更加疲惫了，甚至还透着些虚弱之像。莫曰道爷会看起来虚弱？那可真是天地逆转也不可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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