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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昀深谙画大饼的套路，说自己志向的同时不忘把老板娘给圈进去，还朝她俏皮的挑挑眉毛。

老板娘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雨，早就不吃男人画大饼那一套，反倒被他油头滑脑的态度整无语了。

她忍不住以长辈的身份再次劝道。

“书都不读怎么发大财，你年纪还小，不要学些歪门邪道的风气发财啊，脚踏实地才是最好的，那钱拿得也心安不是吗？”

为了防止他听不进去，老板娘上菜时还贴心地伸手撇开他碍眼的刘海。

许昀仍然不服气，满脸不屑道：“不读书就是歪门邪道？那你干脆请一个大师除了我算了。”

“不是说你。”老板娘嗔怪他。

店里空调开得适中，加上有人陪她唠嗑，老板娘清醒过来的眼神撇了撇店铺外耸立的楼层，胳膊肘向外抬了抬，再次开口跟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

“我是说他们。”

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许昀也跟着老板娘转头，视线草草划过新建的公寓楼，又在装修朴素的店铺里转了一圈，十分不屑道。

“有钱也算歪门邪道？老板，你这有点眼界狭隘了。”

“你以为我是在故意说他们坏话吗？”老板娘恨恨叹了口气，神色紧张道，“正常赚的钱我们当然不会说什么，可隔壁那栋楼赚钱的法子歪门邪道，那你说说，他们赚来的钱能干净吗？”

许昀扁扁嘴，颇有深意地瞥她一眼，扭头拆开一次性筷子默默开始吃粉。

摆明了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见许昀还不知天高地厚，固执的一昧相信自己脑海里幻想的画面，老板娘估计也是憋得慌，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压低声音窃窃道。

“小孩子，我看你跟我儿子一个岁数，再跟你多说一句。”老板娘瞄了眼店门口安安静静的风铃，一本正经地在他耳边说。

“他们那个楼里有活人啊。”

许昀搅拌粉丝的手一顿，眼神有过刹那间严肃，但一个眨眼，他又恢复到满不正经的模样。

“楼里住的不是活人还能是谁？猫猫狗狗吗？”

“没文化没什么事，你怎么连话都听不懂呢？”

老板娘急了，像打自己听不懂人话的儿子般恨铁不成钢地拧拧许昀胳膊。

胳膊上突然一阵锐痛，许昀吃痛喊疼，满脸不解跟老板娘喊道：“你拧我干嘛？我的话咋了？我咋就没听懂了？”

见他一脸痴呆，老板娘扶额叹息，只能把话跟他挑明：“我的意思不是有活人住在楼里，而是住在楼底下的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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