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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眨巴眨巴她大大的双眼，说：“季玹，你看什么呢？”

季玹一愣，回神，看着半空中的手说：“没事，我手酸。”

萧雨继续莫明看他：“所以这样会不酸？”

“不会。”季玹摇头。

萧雨一个歪头杀问：“那你在干嘛？”

季玹：“……我想让它酸上加酸，以毒攻毒。”

萧雨：“……”哇，你好棒棒啊！

萧雨听完后，一脸冷漠地转回头看着前方。

季玹慢慢握拳，把手放回原位，他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是再一次沦陷在一个叫萧雨的漩涡里。比上一次更深更沉，也更认真。

晚上回家，两个孩子都很认真地做了作业，然后去看动画片。

萧雨陪他们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手上的手表。

萧雨摸着手表，转头看了看坐在餐桌那里办公的季玹。她起身慢慢踱步到季玹身边，季玹眼角的余光撇到，然后他听到萧雨轻声唤他：“季玹。”

“嗯？”季玹心颤了颤，他小声回应。

“我弹琴给你听吧！我没钱，但是我会弹琴，我弹给你听吧！算是圣诞礼物。”萧雨就站在他身边，她的话里没有谄媚，但有着独属于萧雨的淡泊。

季玹转头看她，只见她说的一脸认真。

而季玹又怎么会回绝，他自是点头，萧雨笑笑，然后走到钢琴边。

季玹从来不知道原来琴声也能这么动听。它如清泉，行云流水。它如天籁，悠扬婉转。它如小径，蜿蜿蜒蜒。它是大自然的声音，它是人类的心声，它是一块美玉，就贴在他的左胸，贴近心灵靠近心脏。

它完美，让人心动，在冬夜里，温暖人心。如同此时坐在钢琴前的女子，如同她垂落耳边的那发丝，如她认真专注的双目，一切都那么勾人心魄。

“好听吗？”萧雨回头笑问。

“好听。”季玹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那我下次还弹给你听吧！”

“好。”

元旦那天，富慧给萧雨打来了电话。

今年的元旦在周二，天空飘了淡淡的雪白。

“就是我上面说的那样。”电话里，富慧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所以，你决定教谢海芸？”萧雨反问。

富慧笑笑说：“只能说我实在是想看看，看看萧大师的弟子和我的弟子，谁能在欧米大赛中夺得冠军。”

萧雨摸着琴键说：“我父亲去世那么久了，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富慧回：“我并非是想赢，但我确实十分遗憾没能和他一比。我能上那个高度以后，他却已经离开。”

“我知道了，便这么说好吧！我会把我从父亲所学来地都教给雨桐，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能问一下，我父亲有钢琴上的好友或敌人吗？”

富慧一愣，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雨便说：“我想知道和了解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还没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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