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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蹴鞠比赛生了钱,还了这笔帐,到时候这银子还不是进他们几个的腰包?
可要好生分一分。
蔡攸和梁师成也是这么想的,四个人相谈甚欢,没有一开始那样剑拔弩张,计算着让谁去讨要这笔帐。
等梁师成和高俅两位大员离开后。
婢女重新换了一壶新茶,茶香袅袅升起。
蔡攸按着心口,咳嗽两声,漱了口,才重新坐到李浔对面。
“你想的法子倒是好,连我也惊着了。”
他让下人都退出去,让周管家也在外面守着。抿了一口热茶,给李浔上的是好茶,他喝的是热姜和参片煮的茶水。
蔡攸缓缓说:“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对老二动手。”
“从哪学的杀人砍头的?”
被家丁送来匣子,上面还沾着血,蔡攸打开吓了一跳,心惊之下咳嗽了半宿。
他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着二弟的脸。
让人把知情人都处置干净,连夜拖了十几遍地,一缸缸水冲刷上去直到一点痕迹都不见,蔡攸还是没能消去怒火。
他意识到,李浔是个不好掌控的人。
看李浔坐着没说话,蔡攸又问:“就指望我帮你遮掩下去,没担心自己被发现?”
“要是让我爹知道,你就没命了。”
李浔露出浅笑:“您会帮我处置的。”
“若是蔡公知情,也不会杀我。毕竟死人不如活人,活人还有用处,不是么?”
人死如灯灭,一个刚投入少量资源的死人,的确没有这活蹦乱跳的小子重要。
蹴鞠大赛这么办下来,不知能赚多少银子,又能给官家卖好。蔡攸能经这个手,不知让多少人眼热。
他还需要李浔的才华,就要保住他。
而一旦选择保住他,遮掩真相,他就站到了李浔身边。一起瞒着蔡京,亲手遮掩自己弟弟的死,哪怕他有很多弟弟。
可以说,蔡攸才是最需要瞒住真相的人。
“年纪轻轻说话这么锐,”蔡攸摇头,“下不为例。”
李浔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容,显得竟然有几分乖巧。
蔡攸无奈指着他:“你小子,太意气用事,一个妹妹值当什么?”
“等你从太学读出来,我举荐你入户部罢。看你在此中也是个好手,若真能帮官家赚税银,以后大有前程。”
蔡攸允诺。
李浔从没想过去户部当官,也没觉得自己妹妹有什么不值当的,但他还是一拱手,礼貌道谢。
蔡攸无奈,忍不住咳嗽,侧过头掩着嘴咳嗽了一会儿,眼中咳出泪花。
“你这小子,要是能够老实点,我就省心了。”
蔡攸已经把李浔当成了自己的晚辈,透了几分口风:“薛昂这几日回京,他是不敢对我做什么,只是你要老实些,别让他抓住由头。”
他指点说:“要是有什么事,就多往太尉府跑跑。”
“高俅正需要把蹴鞠比试这差事办好,重得官家圣心,会容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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