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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苦笑,你哪里对不起我,手上解了腰间的酒壶倒出酒来解了白飞羽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
视线在白飞羽赤裸着的上身看过,手指触到白飞羽后背完整白皙的皮肤上心头猛地颤动,他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动作兀自发呆,许久才清醒过来为白飞羽上药。
酒洒在伤口疼的白飞羽清醒过来,狭长双眼缓缓睁开带着迷茫直到看清面前的人才苦笑着说:
“临安兄。”
“当心,我为你上药。”临安嘴中说着话,手上动作轻柔。
“如此,多谢了。”白飞羽垂下头枕在地上,长发逶迤面容苍白,他缓缓敛了眼睛轻轻向长安道谢。
长安手上动作一顿,似是轻叹:
“你又是何必······”
白飞羽睁开眼睛,眸中深沉执着的光芒微微溢出,后背疼痛入骨可临安指尖的温暖却是清晰的融进他心底。又缓缓闭上双目嘴角扬着,苦涩却又由舌尖传进心底。
临安上完药走出牢房,走到牢头面前微微停顿,犹豫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钱袋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看到金叶子猛地睁大眼睛的牢头:
“劳烦大人,照顾好白家公子!”其实他知道他的交代和嘱咐纯属多余,可他还是不忍心。
牢头接过金叶子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一定!一定!”捧着金叶子弓着身子将临安送出牢门。
走出牢门临安看着最后一点日头落进山后,一开始心上的沉重淡淡逝去,掏了腰间酒葫芦摇了摇,给白飞羽清理伤口用了一多半,酒水也只剩下一小半。
将剩下的小半壶酒尽数吞下,摇摇晃晃拐进了街角一家酒庄,喝的昏天黑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下星期修改回忆杀
☆、第三十章
明月高悬,白家宅中礼佛堂旁一座佛塔耸立,白色的塔身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檐角下铜铃被夜风吹的玲玲作响。
礼佛堂下游廊中临安靠在柱子后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一个穿着青衣短打的青年男子怀里揣着东西快步的进入礼佛堂,是白天指控白飞羽的二福。
临安嘴角勾起一个笑跟了上去,游廊里只有二福布鞋走过木质的地板时发出嘎吱声。
佛堂后面是白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临安看着二福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仔细的关上佛堂的门,然后从怀里拿出他自己带来的大白馒头摆在白老爷的牌位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喊着:
“爹啊!儿子不孝!爹!”
临安本来以为可以听到些真相,此刻听到二福的哭声反倒扭了连不知道该什么表情了。他自己打量二福的样貌,平日没觉得,此刻二福却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皮肤也是白皙的,他从前只觉得二福可能是因为贴身侍候白老爷所以没吃过什么苦,如今看来根本就是没受过罪。
黑着脸走到二福面前,在二福一脸惊恐的表情下跪着给白家老爷上了一炷香。
闭目对二福说:
“你爹是好人。”他初来白府时白老爷对他于他此时一张猥琐的样貌没有任何小看,凡事做的周到得体,对待白飞羽也是亲近慈爱。
二福听了睁大眼睛,眼泪从他的速的涌出。
临安拍了拍二福的肩膀说:
“对不起,我还要再麻烦你爹一回。”
二福止了泪水一脸不解,再听完长安的话脸扭曲的不像话,他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也只能抖着脸同意,已经走到这里再没有机会后退了。
第二天。
临安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大清早敲开郡衙的大门,身后跟着六个壮汉抬着白老爷的棺木,棺木上还带着湿泥,一看便是清晨刚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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