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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帮太子,哪怕折了霄王进去?”皇帝的声音冒着寒气,听的人不寒而栗。
郁林真是破罐子破摔,不论他做什么,皇帝总是有整治他的法子,“是,就算是折了霄王进去,我也要保太子上位,这么说您满意了吗?”
郁林一瞬间甚至有去睡书房的冲动,这么尊佛在他房里,谁能睡得着?
“您要是没事的话,就请移驾,我要休息了?”
郁林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宸帝,就等他移位。
宸帝确实站起来了,但没打算走,自顾自地就开始脱衣服。
郁林真想用房里墙上挂的剑,把皇帝脑袋劈开来看看是不是塞了驴毛!怎么就那么听不懂人话。这才刚刚整治过自己,怎么就有脸光明正大的上自己的床,他脸怎么能这么大呢!
宸帝一点都没跟他客气,脱完衣服,就把郁林往里面推推,煞有其事地往被窝一钻,还感慨了一句,没有正阳宫的床舒服!
郁林只想拿着枕头往他脸上招呼!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不过宸帝倒也没动他,就是单纯地睡睡觉,郁林心里还好过点,也不打算理他了,转身面朝里面,裹了大半的被子屁股对着外面。
宸帝见里面的人裹成了个球,很淡定地地扯扯被子,郁林在里面拼命地压着被子不放。
宸帝咧咧嘴角,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长臂一挥,连人带着被子都到了怀里来!
郁林欲哭无泪,又来这招!
☆、-11
农历三十那日,家家户户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刘吡被宸帝秘密处死了,一杯毒酒,走的安详。
死前写了一本厚厚的招供词,宸帝越看,凌厉的面庞就愈加冷冽,刘吡死在了宸帝的脚下,老泪纵横,不停地在哭诉有违帝恩。
刘吡是宸帝亲自点派到江西,负责那一带所有的矿产出运,宸帝对他深信不疑,就连霄王吞金如此证据确凿的案子,就因为刘吡为他洗白,宸帝虽然心有疑惑却未深究。
宸帝出了阴暗的天牢之后,在门口轻轻踩了踩青石板转上洁白的雪花,蹭去了鞋子上沾染的血迹,宸帝拿着刘吡对丞相以及所有姜氏一族的指控和证言,缓缓地走回宫里。
年三十晚,街上冷清多了,整个王朝在下这一年里最后一场雪,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躲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街上积雪厚重,马车难行,郁林想心血来潮地做个雪橇溜达到宫里,反正后院里养着几条天天没事干,只知道抢骨头的蠢狗。
还未来得及折回府里,就看见隔壁的太子府的大门徐徐打开,赵易穿着只有郑重节日才会穿戴的一身行头,绣着黑蟒的朝袍,金色的绣纹缠绕着莽身,面目英怒的莽像是旋绕在太子的周围的帝王之气,一身贵气,赵易面容俊朗,跟宸帝有七八分相似,行为举止也多学宸帝的派头,这样正式的衣服,郁林只见过宸帝穿过,所以乍一看赵易,郁林甚至恍恍惚惚的有种宸帝和大魔王的错觉。
郁林显然被自己想法给惊呆了,穿过来到现在,他一直在忧虑怎么活下去,怎么脱身,怎么去找大魔王。
他与长夙的纠葛,那老乌龟定不会让他无缘无故地就穿到这个身体里的,他不禁大胆的怀疑,他或许并不用去找大魔王,他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郁林这一想,就盯着赵易看呆了,原本赵易一出府就看见了他,后来再瞧见赵郁盯着自己出神,赵易微微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太子走下台阶后,神情微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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