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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略显粗暴地将他捅弄了一番,这才松开禁锢他的手,把他从身后温柔地抱着,手掌反复抚摸他的身体,从脚尖一直往上,连他的双腿、小腹、锁骨和喉结都不放过,继而握着他半硬的物事开始套弄。
屈方宁背上全是汗珠,腿软得放不下来,竭力顶了一下身前的衣服,将那卷信遮住。就这么一动,已经被御剑捉了回来,好像不许他离开一分一毫似的,横臂压在自己怀里。
屈方宁腰身虚软,呼吸急促,脑子里疼痛蜂鸣,分不清是窒息还是欢愉。眼睛迷迷蒙蒙,勉强瞥着自己的机密之物,企图将它踢到床底。
只觉御剑在他耳畔的喘息越来越重,下体在他臀后撞得啪啪作响,嘶哑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抱住我。”
屈方宁给他反剪双手片刻,手腕酸软不得力,费尽全力才抬起双手,反搂住他的脖颈。
他嘴里塞的东西还没取出,睫尾又黑又湿,双腿大开,后庭给人操弄着,看人的眼睛简直就是在呻吟,自己也清楚看起来有多放荡。没来由地生出一个异样念头:假如那位天真的小公主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御剑见他乌黑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将他下巴拧过去,取出他口中绸布,在他通红的嘴上亲了亲:“痛?”
屈方宁给他做个很狰狞的表情,意思是他这句话问得太多余了,不像强奸犯应有的样子了。
御剑笑起来,跟他接个小小的吻:“想我没有?”
屈方宁装作沉思的样子,小腿不着痕迹地压在那团衣物上,然后才显得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御剑啪地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又舍不得一般抚摸着挨打的部分,狠狠道:“你他妈的。老子想你想得……”顿了一下,声音沙哑:“想得受不了。”
屈方宁给他一巴掌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后半句,也没了脾气,只是有些眼眶发热。
御剑与他深吻,分开,操弄他几下,又停下来吻他。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让他摸过了,交合的地方也给他生满硬茧的指节怜爱地摩挲着。高潮时,御剑先在他身体里射了些许,又把他抱过来对着自己,面对面干着他,火热的嘴唇在他面颊上不断亲吻,含着他的嘴唇,低声叫他名字。明明是个狂暴的开头,最后却做得比从前还旖旎,还温柔。
等他完全射出,手臂仍没有放开,还紧紧抱着屈方宁的腰背,亲他的汗水和眼泪。
屈方宁应和着他的吻,用自己的身体做掩护,偷偷将那卷书信推下床沿,心中高悬的石块终于落了下来。这才认真打量御剑,见他风尘仆仆,眼底血丝密布,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遂轻轻哼了一声:“你第一天回来,头一件事就是擅闯营帐,强奸下属吗?”
御剑对他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拆穿得毫不手软:“老子强奸你?宁宁,讲点道理。你这儿水还没干哪。”
屈方宁唔了一声,捂住了屁股,侧过了头,想找一个更加无稽的理由。
御剑不理会他的鬼心思,重新揽住他,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
屈方宁在暗色中瞥见脚边军服上半臂缠着一朵黑纱,小声道:“郡主的父亲……?”
御剑道:“已经入土为安了。”吻了他眉心一下,声音温柔:“以后都带你回去。”
屈方宁重重点一下头,不知为何鼻子又酸了起来,抬起眼睛注视他英俊的侧脸。
御剑感觉到他目光,低头与他对视:“还要?”
屈方宁摇摇头。
御剑粗略给他清理一下,示意他闭上眼睛睡觉:“走了,兀良他们还在等我。”
屈方宁眼眶更痛了,掩饰般埋首在他肩窝里,手抱住了他另一边肩头。
他心里的畏惧害怕降下去之后,反而生出另一种怪诞之极的期待,希望御剑随便怎么样都好,就是像之前那样,对自己折磨压抑、无视挫折,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但他的心声无人得知。许久之后,帐内空气清淡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依稀感觉御剑吻了他头顶一下,下床着衣,离帐而去。
秋城
翌日一早,一道飞马快报从庆州北部重镇清平关传来,将整个千叶都震了一震:本族两名专务驻城期间,与南朝几名士兵发生口角,进而演化成流血斗殴事件。二人寡不敌众,被对方当场刺死。庆原县驻军长车古达出面质问,反被清平关守军掌掴唾面。一怒之下双方动手,千叶驻军重伤七人,车古达头部遭受重创,昏迷至今。此人身份不凡,乃是车宝赤车大将军之内侄;叔侄二人素日感情深睦,如兄弟至交一般。车宝赤一听暴怒,当场斩下十四名江南美姬的头颅,誓报此仇。正当此时,国会又宣读了一份镇州总兵递交兵部的奏表,文中提及孙尚德遇刺一事,矛头直指千叶,措辞极为激烈。两件事一叠加,推涛作浪,火上浇油,令十六军无不摩拳擦掌,蠢蠢欲发——南人敢反口作吠,先捣烂它的狗头!
鬼军作为历次南征主力,自然遭到旁人更多的瞩目。一时城内气氛紧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永乐末年参与过六族盟战的老兵,这时尤其受人追捧,抽烟吃酒,都有人恭恭敬敬地在旁伺候。他一开始还拿乔摆谱,吃了几口酒,就把那点陈年旧事倒得干干净净:城池堡垒如何纵横奇妙,周围的黑头羌族如何滋扰生事,庆州城破时三日烧杀是何等痛快,南朝的妇人女子又是如何一番滋味。新兵听了,只觉血脉贲张,迫不及待地想干上一场恶仗。乌熊车卞之流,已经恬不知耻地磨了屈方宁好几天,要他请命离火部为第一先锋队伍了。
屈方宁对清平关之变,全然不能置信:南朝自庆州一役后,吞声忍气,割地赔款,作尽小心,生怕礼数不周,得罪了北边这位大爷。区区几名南兵,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挑衅千叶驻军,遑论掌掴高官?夜里问起时,御剑目光不离军报,只道:“狗不敢咬人,叫几声讨价还价,总还是会的。”屈方宁心头一紧,往他盏中注满冰梅子酒,献到他手里:“那他们闹事杀人,就因为不肯老老实实复交岁币吗?”御剑举杯饮道:“由不得他。不该他的东西偷吃落肚,迟早是要吐出来的。分别只在自己双手捧来,还是别人剖开他的肚子,连皮带肉地挖出来。”
屈方宁听他语意险恶,暗暗吞了口口水,一颗心也沉了下去:“黄惟松私吞岁币之事,到底没能逃过去。为了这笔银子,他连几百将士的命都舍得,却不舍得谋划一条万全之计!不,常人哪有他这样的眼力?换成车宝赤之流,早就上当受骗了,想瞒过他却没那么容易。”
只觉一个冷气森森的器盏在自己脸上冰了一下,耳听御剑在狼头椅上笑道:“怎么,听到肉字,你又饿了?”
屈方宁呆呆地摇头,心思动处,伏到他膝盖上,眼睛看着酒杯,嘴唇微微张开,示意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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