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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rdo;路焱说，&ldo;我算不上干净。&rdo;

钱婉没想到他如此直言不讳，一时语塞。路焱也起身，一字一顿：&ldo;但是我给钱佳宁的，都是干净的。&rdo;

他垂眸，钱婉一瞬恍惚，简直在昏黄的灯光里看到了自己爱过的人。那个在她安静、单纯、着迷书本而默默无闻的青春岁月里……如电光般出现的男人。

分明流着一样的血。

他凭什麽，这麽笃定。

思琼死了……那麽年轻，为了陪他创业，陪他吃苦，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她真的好后悔，她当初为什麽没有看出来那是个这样自私的男人？她甚至为了那

样一个男人和思琼断了联系。

钱婉忽然笑起来。

她冷笑着看着路焱，开口问：&ldo;你说你和他不是一种人？&rdo;

路焱毫不躲避她的目光。

不是。&rdo;

钱婉神色逐渐沉静：&ldo;怎麽证明？你空口无凭。&rdo;

路焱神色一顿。

佳宁因为你複读，进医院，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rdo;钱婉继续说，&ldo;我看到的，就是她因为你吃苦。你说你和你爸不一样，你倒是‐‐&rdo;

我今天能站在这里，&rdo;路焱打断了她，&ldo;就是凭证。&rdo;

我爸工厂出事，欠的钱是我还的。他跑了我没跑，他不负的责任我都负。他要我妈搭上命才能做起来的事业，我没学历欠着钱照样能做成。至于钱佳宁因为我吃苦……&rdo;

他笑了笑。

您上次让我走，就是用这个理由，您说我不在她能过好日子……钱阿姨，我不知道您那次是骗我，还是连您自己都不知道。您说钱佳宁过得好……&rdo;

她过得一点都不好。&rdo;

钱婉神色凝固。

您从小把她当大人，她受委屈不舒服都忍着，外人看起来是过得不错。您奇怪她为什麽非我不可是吧……我刚回来的时候自己都奇怪。后来我才发现，她不舒服只告诉我，她委屈了只找我，她根本就不信别人会管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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