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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罪人②5（第2页）

罪人无可奈何，只能照做。拖动承重的步伐挪到那一大摊黑色粘液边，用手沾上，涂抹在表盘上。怀表轻微的亮起，涂抹其上的阴影随之被吸收。

“现在走出教堂，去森林。”怀表再次下达指令。但是罪人却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重重摔在了漆黑的血水中。

意识沉浸在海洋中。下沉，向着海底沉没。并没有窒息感，这是压迫感，全身上下受到挤压。罪人无法动弹，就连挣扎的想法也难以出现，在绝望中下沉。

深海中，或许是压力产生的幻觉。四周的景象变得丰富了起来。

罪人看见了自己的苏醒。它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和那个漆黑礼服的少女有几分相似。

它看见戴着礼帽的猫头鹰人奋力战斗，等等，那或许只是猫头鹰面具。

它看见巨大的火团蹿向空中，其中裹挟着巨大的鸟类头骨，火焰如翅膀般延展。

它看见漆黑礼服的少女……装扮上有许多不同，但是外观大差不差。她在和某人对峙。那个人自己见过，在某处……或许是教堂里的画像。

随后是更多的，混乱而复杂的记忆。悲壮，史诗，低沉，昂扬，残暴……难以形容，好像自己经历了世界上发生的每一件事，自己成为了每一个人，而他们，都长着同一副面孔。

直到最深处，光芒，某处发出的强光快要把它吞噬。那是一扇蓝色的门，一个蓝色的盒子，就像是一个柜子。

门上写着“时间与空间的……”字迹模糊不清。

就在罪人即将沉没到门里时。苏醒了。

烤肉的气味。罪人被安置在长椅上。抬头看去，有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坐在篝火旁。是斯格飞。

“噢！朋友，你醒了。”斯格飞看向罪人。抬起手里的大块烤肉“要来点吗！”

罪人摇头拒绝，坐起身，先前的疲劳感完全消失了。

“东边那明明什么都没有。除了有些时候能听到奇怪的动静……嗯，谁知道或许会是个什么阴影怪物发出来的呢？”他摆摆手“奇怪的动静哪里都有。”

“所以我也打算去森林了。一来这就看见你趴在地上。”斯格飞挠着头“看起来你经历了一场恶战。不过恭喜你赢了！”

罪人不敢苟同这是自己的胜利，自己只不过是被单方面的摁着打。不过也没有反驳。

罪人起身向外走去。“这么急着要走吗？哈！看来你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吧！真是幸运。去吧，我还想在这待会。”斯格飞说完，把肉往嘴里送。

走出教堂后门。与聚集地里的压抑完全不同的开阔感，走下山坡就是他们所说的森林了。

那片树海，光是在远处看着就能感受到威胁，漆黑色的烟雾缭绕在上空。一堵巨墙，或许可以说是山脉了，将森林隔开，墙外的森林部分肉眼可见的更为漆黑。

如斯格飞所说的，右边最远处的王城上空，云层之下挂着漆黑色的星辰。

正对面的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那是“圣地”的最北边。斯格飞把那里的最高点称作“圣人献身遗迹”。那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罪人的脑海中，黑礼服少女似乎一直站在着高处。

“我就在那。”怀表里的声音直接确定了罪人的猜想。

不管是为了揍她一顿，还是解开自己的身份，获知自己的使命，反正只有到那座山顶，与少女面对面了才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诚然，少女能直接在怀表中与自己对话，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一切解释清楚？罪人在脑中疑问道。

“现在告诉你，你就会开始乱来，你这笨蛋怪物！”无情的辱骂！罪人愤怒了。

但也只好向森林走去，它希望自己早点见到那个少女——怀表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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