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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死灵契约（第2页）

“当时的我在学园内待了有一年左右，然后再度接到了学园要求外出的历练任务，目的地就是一处存在已久，守备力量不弱的裂隙之地。而学姐，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是负责带队的人。学姐一直都很温柔，那时候的她会帮助那些真的情况贫困的同学，还会无私地分享自己修炼上的心得，而且即使对待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学姐也总是很温和很有耐心。那时候有着堪称完美的外在和几乎无可挑剔的内在的学姐，说是全学园的憧憬并不为过。有人爱慕的学姐的容颜，有人赞赏学姐的才华。高年级生每天都会有人对其表白，低年级生甚至自发地组织了类似于亲卫队一样的组织，只是被学姐自己劝散了而已。”说到这里，斯薇丽雅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丝的事情，脸上有点好笑的表情。

“到了混沌边境之后，由于我们小队接到的仅仅是观摩并且为那里的守备队进行医疗的任务，所以一开始真的很顺利。我也曾幻想过，是不是就这样下去，然后我们安然地那里回到学园。但是，后来却出现了巨大的变故。”斯薇丽雅的声音中罕见地带了几分悲伤：“那天我们在对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们进行治疗时，对方忽然发起了猛烈的冲击。而我们所在的守备部队居然出现了投敌的人！”说到这里，斯薇丽雅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其中的怒意却让梅琳微微打了个寒颤。

“由于有人投敌，所以混沌军势的那群杂种很快就突破了原本的防线，在措手不及之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个时候，包括学姐在内的几位七圣学园的带队学长学姐在驻守在那里的七圣导师的指挥下开始了顽强地抵抗。”

“我还记得，在所有的守备队都惊慌失措的时候，那位导师凭借一己之力拖住了对方的指挥官和像是专属卫队一般的队伍。然后诸位学长学姐站了出来，他们几乎都是圣境的强者，正是依靠他们的力量，才没有让阵地顺势彻底沦陷。而那个时候的我，却什么也做不到，仅仅只能加快治疗的步伐，帮助那些还有一战之力的人尽快送回前线。”

“但是，对方的突袭来势汹汹，而且由于内奸的缘故，在场的强者们几乎人人负伤，终究还是逐渐显现出了败迹。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天空，仿佛是被某种令人恶心的物质蒙住了一般，呈现土黄色，还有种油腻的感觉。这种景色让我们非常的不适应。

守备势力终究是渐渐不支，节节败退。伤亡在急速地扩大。这个时候，那位导师突然开始燃烧自己的斗气，将其彻底地释放出来。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导师终究还是在持续的时间内成功地击溃了对方的指挥官，但是那位导师却被淹没在了对方庞大的数量中，再也没有能够走出来。”

“可这一切并没有完结。在失去了指挥官之后，虽然对方的行动显得杂乱无章，却凭借着恐怖的数量占据着上风。眼见我们就要被混沌的洪流彻底吞没的时候，三位学长效仿导师开始燃烧起自己的斗气和魔力，然后硬生生地顶住了对方的进攻。那时候，学姐看着眼前的局势，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斯薇丽雅像是在微笑着，声音却充斥着难言的后悔：“我是眼睁睁地看着拿出学姐拿出那张羊皮纸开始吟唱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张契约。”斯薇丽雅回忆着：“学姐在上面滴血之后，她的魔力忽然以连我们都能够注意到的极其恐怖的速度开始流失。相对的，地上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士们却再度站了起来。只是，他们已经不复曾经的样貌了。”

“魔力流失的越多，学姐的表情就越是痛苦。最终，在我已经无法继续感知到学姐的魔力时，学姐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奇异的符号。然后那个符号就像是狠狠揪着学姐的脸然后开始扭曲一般，让学姐的半张脸变得鲜血淋漓，甚至都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即便到了那种时候，学姐依旧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正是神志都开始模糊的学姐指挥着那被她唤醒的包括几位学长在内大量的不死军团，这才彻底击溃了剩下的混沌军势。在那之后，学姐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我们被全部送回了学园。几位学长一位师长全部陨落，而学姐始终昏迷不醒。等学姐终于醒来时，我们这才知晓，学姐使用的一张死灵契约。以使用者的魔力作为代价，能够唤醒数量庞大的那些实力强悍的死者。但是，作为代价的一环，契约上明确地标注着，若是魔力不足以支付保证契约的平衡性，则会逼迫使用者放弃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代价。也就是说，学姐凭借自己的意志放弃了自己原本堪称惊世的容貌，变成了这般模样。”斯薇丽雅的声音很低沉。

“回到学院后，根据学院高层的检查，确认了治愈魔法对于这些痕迹毫无作用的事实。但是学姐却显得很洒脱。她总说：用自己的半张脸换回来成百上千条的人命和一条战线，这交易不吃亏。可是，真的有哪个女孩子能够轻易接受这样的现实吗？更何况原本的学姐又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那些叛徒后来被我依靠自己的记忆力画出了画像然后在全大陆的范围内重金通缉，终于还是找到了。”斯薇丽雅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冰冷：“我亲手一个个砍下了他们的脑袋。但是，即使如此，也于事无补。而且更重要的是，学姐再也没有办法进行修炼了。”

“学园的导师们得出了结论：由于那个契约太过于霸道，可以说是以一种强制的力量直接侵蚀了学姐的身体。而且学姐放弃的也不仅仅是半张脸而已，刚回到学园的时候，学姐几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那契约的实行让学姐真正伤及了本源，从那以后学姐的修为恐怕很可能会再无存进。要知道，学姐可是学年排名前列的天才，却落得个终身修为止步于此的境地啊。”皱着眉头，斯薇丽雅的表情很难看。

听了斯薇丽雅的话，众人陷入了沉默中。虽然早已猜到这位学姐必定会有不凡的过去，但是当亲耳听到这些的时候，唐尘还是有几分惊叹：这就是七圣学园啊！七圣学园出来的学生总是这样，从不会堕了这大陆第一学园的名头！只是，这位学姐也着实是

“学姐着实是太可惜了。”斯薇丽雅声音中几分沉重：“就连学院内的导师们都一致认为学姐的天赋和努力足以支撑她成为又一个站在大陆顶端的强者，可是却因为这样的变故让学姐变成了如今这样。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得知了学姐被内奸背叛受伤的时候，学院内真的是彻底沸腾了，无数学生们都请愿前去大陆各地抓捕那些叛徒，我也是其中之一。最后，那些家伙也确实落在了我手里。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因为自身的修为将再无寸进，所以学姐从学园退学了。并且同时还拒绝了导师们让她在学院内任教的邀请，也许是怕触景伤情吧。但是，学姐终究还是放不下学园，放不下属于七圣学园的荣耀与回忆，所以学姐就在这里开了这样一家酒吧，除了日常的营业之外，学姐会帮助那些从学院内出来需要办事的人准备些必要的物资，就像你们刚才听到的那样。”

“从那以后，所有的学生们离开学园做准备时几乎都会被带到这里来，照顾学姐的生意。虽然学姐很多时候都不愿意收钱就是了。”斯薇丽雅笑笑：“想来晚点若是目的地都在天华的话，你们的同学们也会到这里来吧，由他们的带队人领着。”

“我，我该去道个歉。”梅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平日里活力十足娇蛮可爱的小姑娘此刻神色却很是内疚不安：“我，我当时”

“无妨，学姐不会在意这些事的。”斯薇丽雅笑笑：“你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不用太过在意。”

“七圣学园啊”唐尘像是在重复着什么，喃喃自语着：“想来这样的不幸不会仅仅只有学姐一人吧？”

“当然。”斯薇丽雅点点头，神色有点悲伤：“你们可知道，学园的学生中，折损率最高的其实就是”

“最精锐的学员是吗？”上官心月眼神暗淡：“正是因为有着远比其他人更强的实力，所以必须担起更重要的责任啊。”

“不是必须，而是自愿的。”斯薇丽雅摇摇头：“学园从来不会强制任何一个学生踏上战场，除非是学生主动请愿。事实上，至今为止，学园所有陨落在战场上的学生们都是自愿前往那片修罗之地的。”

“这就是属于七圣的骄傲吧？”唐尘苦笑着，却不能从其眉眼间寻到半分的笑意。

“没错，这就是七圣的骄傲，也是只有七圣的学生们才会拥有的坚持！”斯薇丽雅肯定地点点头：“即使明知危险，甚至明知会死，也依旧会有学园的人前赴后继地踏上那片战场，要知道七圣学园传承至今，万载时光中没有任何一届排行前十的人没有自愿前去混沌边境的，即使他们只要点点头就会被大帝国大势力奉若上宾荣华富贵不请自来，可依旧从无例外！”说到这里，斯薇丽雅的神色有几分骄傲甚至是狂热：“这就是七圣的骄傲，来源于万年来从未间断过的流血牺牲与持续万年依旧屹立不倒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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