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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离他的位置越来越近，她握紧了手里的车票，最终她，他们相隔不远处停了下来。

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他们也能清晰地看清楚彼此之间的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并没有看到他脸色太过于愤怒暴戾的情绪……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风尘仆仆过来接老婆下班的丈夫。

可是，他们两人谁也不迈出第一步，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祁湛看着她模糊的脸，喉咙像是堵了棉花般难受，良久，还是他低头了。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沙哑：“乖乖，我们回家。”

“外面太冷了。”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没有用大吵大闹，声嘶力竭解决问题的方式。

现在被他这样抓个正着，沈书黎也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点了点头。

“嗯……”

“过来，我抱抱。”他声音温柔得有些不像话，像是未久的问候般，没有一点要发火的征兆。

沈书黎也是愣住了，移不开脚，瞪大眼看他时，总觉得他现在又熟悉又陌生。

“冻傻了吧。”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

又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天色不晚了，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他的情绪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可看到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是把心底的怒气压住了。

无论她是沈书黎还是沈殊都是自己的妻子，他们之间经历的种种过往，都像是烙印般印在了他心上。

也让他不敢对她动用以前那些手段了，如果，用了自己只会永远失去她。

动摇

沈书黎自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一眼，心底的思绪乱七八糟，不过，她并不想跑路。

因为自己毫无胜算可言。

“好，我们住一晚再回去。”

她的回答让男人脸上浮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带着她就上了车。

车上两人一同坐在后排，前面有司机开车，他们两人都沉默不语。

祁湛也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折磨自己……

她稍侧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这之间还不忘细细地摩挲她的手掌。

“你都记起来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易见。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问，不是因为其它而是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氛围极其尴尬。

“嗯，记起来了，记起来这一切了。”

“我是沈书黎。”她吐词缓慢，仿佛是在告诉他，又好像是在提醒自己。

因为那段记忆里，沉沦的又何止是他啊，还有她。

或许她记不清，他总是帮自己拭泪了，生日偷偷给她买蛋糕，那份如千斤重的财产转让书……

海边为了哄自己开心，偷偷买下的海螺，现在还被做成捕梦网挂在自己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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