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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窄小而紧巴的弄堂里,总是流窜着一些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他们以无所事事为荣,整天嘴里嚼着花生米,幻想着用手中的棍棒杀出一片天地。而实际上,除了在巷子里揩揩姑娘的油,换来几声叫骂,别的什么也不会。
雪奈子是附近这几条弄堂里姿色最出众的,自然少不了被这群人摸摸屁股,搂搂肩膀,但她似乎自小就对男人们的触摸很敏感,一旦感到自己被侵犯,绝对不是胡乱咒骂了事,一言不发地就能把那些臭流氓的手拗过九十度来,虽然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她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却偏偏是动手不动口的性子。
久而久之,这几条弄堂里的混混们也就不敢再对她毛手毛脚了,甚至私底下都争着讨个口头便宜,称她是自己的女人,要别的苍蝇们别盯着。
可他们也就过过嘴瘾,毕竟雪奈子多少有些扑朔迷离,起初她和她的日本爹搬来这个弄堂的时候,街坊四邻谁不是远远见了就躲着走,像这种不同宗不同族的日本人,能少招惹就少招惹,况且看街上那些个洋人耀武扬威,占着最好的地段,出入有洋车接送,还有多少热脸贴着他们的冷屁股,这俩父女好歹也是个二等‘洋人’但怎么看怎么穷酸落魄,闹不好是在国内犯了事被驱逐出来的,自然还是不接触为妙。
但雪奈子和她爹又有些不同,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她爹可不行,一开口就是一股子洋腔洋调,虽然意思拎得清,但那口音听着就让人想发笑。
不久就有闲言碎语流出,说雪奈子不过就是叫了个日本名字,其实是实打实的中国闺女。这些话传了几天就偃旗息鼓了,弄堂里的大妈们虽然爱嚼舌根,却懒得去一一证实,每天伺候丈夫,伺候孩子,哪有这样的闲工夫。
所以,至今没有人知道雪奈子到底是不是个日本姑娘。无所事事的混混们盯着她就像盯着一碗冷冰冰的生肉饭,会馋,又不好下口。雪奈子倒从来不在意这些,有时候她安静得像一湾死水,至少在周围人的眼里是这样,每日卯时出门买菜,话也不多,来来去去不过是问问菜价,道声谢谢。偶尔也有小伙想和她打情骂俏几句,她也至多抿嘴笑笑。
有时候她主动与人说话,口吻自是礼貌客气得很,和她的日本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动不动点头弯腰,闹得人蛮不好意思。不过她的问题也是奇怪,一个姑娘家家,总爱问些抽大烟,裹小脚,掀盖头的事,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对门那个雪奈子小姐,估计又要遭罪了。”吴妈在烛下给孩子们的衣服打着补丁,一面低头喃喃,似乎也是说给早早缩入被窝里的丈夫听。眼前蜡纸糊的窗户外,一个中年男人正步履蹒跚地朝雪奈子家走去,此人就是雪奈子的父亲,一个从来不透露姓氏的日本男人,只听偶有面生的人来,临门送别时,唤他一句拓也先生。
拓也先生爱喝酒是街知巷闻的事了,几乎日日都是这般醉生梦死的模样。不过他喝醉了并不闹事,逢人还添三分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关上家门后的拓也先生易怒且狂躁,和他们比邻而居的吴妈时常能听见他喋喋不休的咒骂和乒乓的责打声。
吴妈不是个长舌的人,加上丈夫每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辞,因而也甚少理会这些事,只是偶尔唏嘘一番,感叹孩子没了妈就是可怜,顺便再祷告两句,望自己孱弱的身子能有老天见怜,至少活着看见孩子们成家立业。
听见推门声的雪奈子抬了抬头,前段时间她刚刚满了十七岁,一头长发服服帖帖,乖巧地贴在耳根下,肤色虽然白,但又不是死白,脸上稍微有些婴儿肥,和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一般圆圆的,甚是可爱。最妙的是她顶小顶翘的鼻子和一张樱瓣小嘴,得亏她不爱笑,否则不知该谋杀多少菲林。
“父亲。”雪奈子放下画笔站了起来,显然拓也先生又喝酒了,这让雪奈子多少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借题发挥,把郁积于心的失意和迷茫化作怒气散出。
拓也三两步走到雪奈子身边,瞄了一眼她未完成的画作。这是一幅农妇喂鸡的水墨画,已经画了三日有余,按照拓也的意思,今日无论如何要收尾了,可看画面上的进展,恐怕还要再拖个一两日。
雪奈子见拓也的目光落在画上,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这个,农妇的神态我总把握不好,所以今日是没办法完成了,还请父亲见谅。”
拓也竟破天荒地咧嘴一笑,这一笑,更把雪奈子瘆得慌,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拓也倒是先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说话。
“父亲”
雪奈子扬眼瞧了瞧拓也的神色,只见他眉飞色舞,默默自兜里掏出一支寻常的钢笔,放在她眼前的画纸上,着实叫她猜不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雪奈子,你仔细看看这钢笔的笔帽上刻着的是什么字。”
雪奈子自然拎起笔来端详,笔帽上确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刻印,依纹路判断,许是出自孩童的手笔,字虽然粗糙了些,但依然容易辨认,分明是“杜若愚”三字。
雪奈子张着圆圆的眼珠望向拓也,问,“父亲,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名,不知父亲想让雪奈子做些什么?”
拓也先生弓下腰,好把视线放得与雪奈子齐平,他的唇边泛上一抹促狭的笑意,口吻和煦,“确实是一个人名,不过,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名,知道杜若愚是谁吗?”
雪奈子如实摇头。
“上海杜氏,祖上曾在清庭任职,后弃政从商,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家业已经涉及织造,酒楼,当铺,票号等多个方面,在上海颇有财力和政治影响。现如今的当家人杜承祖是个满清遗老,但是年岁大了,杜家在他手中也掌管不了几年了。他虽然有个挺有本事的女儿,按照中国人‘传男不传女’的观念,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裳,那些数不清的财产,迟早都会传到他的长孙杜若愚手中。”
雪奈子望着拓也被酒精浸红的脸,以前只知他是个落魄的画手,多年不执画笔,只管令她提笔作画,再挑些上乘的画作托同族人卖到日本去,得些钱财好叫他买酒买肉,醉生梦死,殊不知,他还有这样的心思,留意时局,知晓商事,到底还是她轻看他了。
“父亲的意思是,这支钢笔是杜家公子丢的,您是想让雪奈子把笔送回杜宅,顺便讨些赏钱吗?”雪奈子斗胆猜测道。
拓也露齿大笑,他本就长相显老,一旦笑得放肆了些,那些藏着掖着的褶子也都乖乖现了形,乍眼看去,像是一只秃噜了毛的病猫,“我的乖女儿,你的父亲岂是一些零钱就能打发的叫花子?你可知这支钢笔是如何得来的?”
雪奈子心下思忖,若非是路上拾遗,父亲心中必定已经有了盘算,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走卒,胡乱猜测只能露拙,还不如顺水推舟,“孩儿愚笨,还请父亲明示。”
拓也收敛了唇角的笑,方才他有意抛出三个问题,不过是想探探雪奈子的口风,自从他们搬至这个弄堂,雪奈子就深居简出,除了买菜做饭,就是埋首作画,确如一张白纸,这对拓也而言,无疑是个易于掌控的提线木偶,值得赌上一把。
“这支钢笔是今日酒楼里一位姑娘身上的,我相信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宋月儿。”拓也又朝雪奈子身上打量了两眼,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口吻戏谑,“当年你果然没有骗我,你和你姐姐长得可真像啊,如果不仔细辨认,以假乱真绝对没有问题。”
雪奈子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直扑扑地盯着拓也因得意而扭曲的嘴脸,只听他继续说,“没想到宋月儿竟然和杜家公子有牵扯,据说是初恋情人的关系,只可惜几年前分开了,现如今宋月儿拿着这定情信物去杜家找人,却连杜若愚的影子都没见到。”
“父亲说的这些和雪奈子有什么关系。”雪奈子冰冷地说道,“我不过是个日本养女,父亲五年前不是说了吗,已经为雪奈子争取了日本天皇的庇护,是个名正言顺的日本人,怎么现在又想让雪奈子变回中国人?”
拓也还没挑明,雪奈子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等聪慧,就算入了鱼目混杂的杜府,想来也不易被识破,确是上佳之选。他歪嘴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摆脱这个小巷子里的生活吗?只要你假扮你姐姐去杜府相认,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我得到我想要的钱和人脉,这有什么不好?况且五年前,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在嘉兴苦等你姐姐三日她都没有出现,明明是她抛弃你在先,现在你抢走她一两样东西也是应该!”
“父亲难道就不怕我去了杜府以后,就摆脱了你的控制?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呢?父亲别忘了,雪奈子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孩了,我长大了,也能画画谋生,这些年父亲以我为赚钱的工具,五年前的那笔债也足够还清了吧?”雪奈子恶狠狠地剐了拓也一眼,五年间她忍气吞声,不是她雪奈子好欺负,只是她举目无亲,就算逃,也不知能逃到哪儿去,况且拓也确实曾救她于水火,又是教会她作画的师父,她才与之相依为命,停留至今,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受他摆布!
拓也扬起手,换做之前几日,那一巴掌早已落下,但此刻他却迟疑了,雪奈子说得没错,她的翅膀硬了,想飞便能飞,若是非打即骂,只能把她越推越远,他放下手,一反常态地堆起笑,说,“我并不是想要强迫你,你可以选择去,也可以选择不去,只是中国有句老话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姐姐已经离开上海去了广州,这是我们父女俩绝好的机会,只要攀上杜家这棵大树,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父亲也不希望你能为我做什么,只是在你飞黄腾达以后,别忘了还有我这个父亲就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拓也折步回了内屋,雪奈子用余光目送了他离去,默默地抓皱了手边的画纸,有些回忆她不愿想起,但人心总愿藏污纳垢,那些刻意不去提及的,往往才是扎在最深处的一根刺,早已流不出脓血,却也痛彻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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