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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没尝过,这是食堂的新菜单,之前上新时,正好碰到路起棋生病请假。赵小小把炸鸡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路起棋被说得动心,为又一次到来的错过而遗憾。
“我中午要出去一趟。”
赵小小回头看一眼某个空掉的后座,一边摇头,连连啧出声响。
路起棋说要不要给你带饮料甜品。
“早去早回。”
廖希这两天又忙起来,凌晨的时候过来亲她一口再离开,应当没回隔壁去——指的是李思危一家原本住的房子现在归廖希,路起棋有些抵触,没去了解很多内情,只知道由头似乎是抵债。
后院还留下了一只叫蛮蛮的黑背犬,眼珠总是机敏地睁溜,但亲人,模样温顺得仿佛不知道自己被抛弃。路起棋给它写了领养启事。
言归正传,廖希不爱住二手房,爱爬隔壁邻居家二楼,同他人挤大床。
早上见到顾珩北时,她还庆幸一会儿,毕竟两人是单方面挨刀吃枪子的血债,廖希没负担,路起棋忍不住有。
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烈日当头,路起棋从教室到校门口,脸蒸出粉红,最后小跑了几步,有点喘。
廖希从里头开车门,扶她一把坐下,手背贴了贴脸颊,
“这么着急见我,好荣幸。”
路起棋心中默默做理中客:一个高中生走在出校门的路,腿脚很难不越走越快。
两人座位中间有个制冷酒柜,廖希伸手进去,掏出一盒可可牛奶递给她。
“上次去小卖部,老板说这个销量不好,之后可能就不卖了。”
是比空调更清晰的凉意,从掌心伸到手腕,路起棋无所谓地点头,手指已经摸在瓶盖,又说:“我想喝点清爽的。”
廖希瞟她一眼,表情结合话语充分解读,意识到一样东西在房间里放到过期,也可能不是出于喜爱的目的。
她被提醒,想起来声明:“那是分手纪念品。”
路起棋常常忽视错过情人节,七夕,大众或私人的纪念日,倒在一次未遂的分手里彰显仪式感。
他拈她一缕发梢在指间,无语得发笑,“路棋棋,你缺不缺德。”
车后座挺宽敞,私密性也不错,廖希压她在上面,嘴唇到舌头一遍遍吮透,吸她口中的津液。分开时,红从唇角湿晕出去,烂草莓的颜色。
他出了气,才好心平气和讲理:“早点扔了,非等哪天涨袋开裂,还不好收拾。”
路起棋捂住发麻的嘴,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一通折腾,廖希终于想起来谈正事,“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回答说:“炸鸡和可乐。”
车子停在最近一家麦当劳。
工作日中午,店里人很少,点单完很快就出餐,廖希端着满当当的餐盘在路起棋对面坐下。
她在网上搜索,后知后觉他们早先吃过的新品已经下架很久。
“时间好快,”路起棋放下手机,说,“最早你请我吃饭的地方。”
话一出口,她感觉到这个词用得不大准确。
廖希慢悠悠把酱袋撕开,一小盒一小盒,像麻将在她面前摆放排列整齐,才说:“嗯。”
路起棋感慨:“没想到,我才区区十七岁,就已经整整四十岁了。”
他沉默一阵,手边一杯新地,塔尖的冰淇凌逐渐融陷进草莓果酱,问:“谁教你这么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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