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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见正值妙龄的罗凝称呼糟老头般的余满仓为二叔,不由哑然失笑,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解爹爹,为何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取上一房年轻小妾,弄得他与罗凝站在一起如同姐弟一般。
几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为何竟扯到了余长宁获得的这天下第一厨上面。
余满仓笑眯眯地说道:“叔父刚才已经听长静说了,长宁你可真能干,竟为余家挣得如此声誉,今后酒肆交给你打理,一定不会有什么差错,对吧大嫂?”
罗凝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只得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擦,这叔父也真是,还没弄清情况便胡乱说话,引起家庭矛盾怎么办?”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暗道一句,一瞧大哥的脸色,果然阴沉无比。
梁彩萍是个斤斤计较不肯吃亏的人,岂能让相公受到委屈,顿时不屑笑道:“天下第一厨又如何?还不是长致教出来的,若非比赛前夕长致伤了右手,只怕这天下第一厨会易人也说不准!”
余长宁息事宁人地笑道:“大嫂说得不错,天下第一厨原本就是大哥的,我只是好运凑巧罢了,酒肆以后自然要交给大哥打理。”
“话也不能这么说。”余满仓浑然未觉,悠然开口道:“当初你们祖父可是立过规矩,谁做菜最好便将宾满楼交给谁,若非叔父当初不如你们父亲,说不定已留在长安了。”
余长致本就对此事耿耿于怀,闻言一股怒火顿时腾起,霍然站起高声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罢,头也不回地出厅去了。
“相公……”梁彩萍惊呼一声,也是疾步跟随而去,转眼便没了人影。
一时间桌前突然少了两人,气氛不由有些尴尬,余满仓愣愣地想了半天,疑惑问道:“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罗凝无奈一笑,只得转移了话题:“二叔来长安还没住处吧?”
“刚进城就来这里了,还没找到客栈落脚。”
“找什么客栈,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我吩咐仆人准备两间客房,就在府中休息便可。”
余满仓想想现在去找客栈的确麻烦,笑道:“那就叨扰大嫂了。”
吃过晚饭,罗凝亲自去张罗客人的住处。
余长远见厅中只剩下了二哥和四妹,不由感叹出声道:“姨娘真是女中豪杰,也不计较与叔父昔日的矛盾,换作是我别说让他们住下,拿起扫帚撵他出去都有可能。”
余长静颇有同感地点头道:“叔父一张臭嘴满口胡说,几句话便将大哥气得拂袖离去,今后大家还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数月,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便让人觉得别扭。”
余长宁伸出双手拍了拍弟弟妹妹的肩头,正色道:“我倒觉得姨娘做得很对,大人不计小人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何须斤斤计较?胸怀有多大,成就便有多大。这话男女都很适用。”
余长远和余长静都没听出他的另一层意思,全都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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