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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一片哗然,紧接着是唾骂。金辉把头埋进了臂弯里,恨不得用头撞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呢?”马六一脸气愤地问道,“一年前劫杀我们的事是谁让你们干的?是金辉吗?”
孙刀大汗淋漓地点头道:“是,是金辉让我们干的。我们本来不在这一带转悠,因为这边村落分散得很开,又穷,没什么捞头。一年前,金辉跟我说想收拾几个人,让我带着弟兄们拦路抢劫。”
“白让你们干?你们也没那么蠢吧?”海堂问道。
“他说了,抢到的银钱和东西都归我们,只要我们能吓一吓出山的人就行了。”
“吓一吓?”邓开罗上前就踹了孙刀一脚喝道,“你他娘的那叫吓一吓?当时要不是满庭撑到最后,我们个个都没命了!去了你祖宗的,你再不说实话,老子把你另一条胳膊也掰了!”
“别别别!”孙刀忙求饶道,“我们当初真没想杀你们,就是想抢了东西揍你们一顿,帮金辉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往后不敢再贸然出山了。可谁想到,你们当中有几个能打的,反抗得厉害。我们当时就慌了,怕你们报官,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算了!”
☆、满庭的心疼
“你个歹毒的玩意儿!还有点人样儿没有?见人就杀吗?我们倒都是运气好的,不知那运气差的有多少冤死在你手里!老子真想现成就给你脑袋开了花!”邓开罗气愤地骂着,又踹了两脚。
“别打死了,给衙门里留口活气儿。”满庭说道。
“行,老子就再踩你一脚,替我爹出口气儿!”邓开罗说完往孙刀腿上踩了一脚,他顿时疼得又发出一声惨叫。
满庭的目光转向了金辉,一脸阴冷地问道:“金辉叔,您就没话说了吗?还是等到了衙门再说?”
金辉已经吓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了。马六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裳,喝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到底,我们都是紫鹊村的人,祖祖辈辈乡里乡亲多少代了,你怎么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呢?”
金辉抱着头不敢回答,惶恐不安地蹲在地上战栗着。海堂冷笑道:“马管事,这还用问吗?都是给钱熏黑了良心!一年前那趟出山算是村里人最多的一次,在那之前,顶多就是他金家几父子和庄上的人出去一趟。村里的东西大多都交到他手里往外倒腾,他在里面挣了多少差价和佣金谁知道去?要出山的人越多,交他手里的东西就越少,他那腰包就瘪了,心里能甘心吗?我说的对吗,金辉叔?”
“真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邓开罗脾气暴躁地上前拽起金辉,朝他脸上揍了一拳。他大叫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墙边倒去,惊呼道:“你们有种打死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穷途末路。”满庭嘴角扯起一丝蔑笑,淡淡地说了这八字。
“谢满庭,”金辉不知道气极了还是吓过了胆儿,居然指着满庭质问道,“你早就瞧出来了是不是?这几天借口不往前走也是你的诡计,是不是?”
“总算清醒过来了?”满庭表情木然地看着金辉说道,“很早之前我就察觉出你不对劲,所以这几天的事都是我给你设的一个局,这叫请君入瓮,懂吗?”
金辉不懂,在场也没几个人能懂。满祥好奇地问了一句:“四哥,请什么入瓮?”
“就是自己出了个坏主意,结果自己却死这个坏主意上。”
“哦,”满祥点点头指着金辉乐道,“金辉叔,您现下明白了?您这回又想拿强盗来吓唬我们,结果却被我四哥反咬了一口,笨死了!同样的花招还用?您老人家也不换一个使使?是脑子太笨想不出别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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