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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元亦之杀了清风门弟子无数师哥真的会原谅他吗？”

“不会。”

二人行至山间随意聊着天，宫千亿一如往常，段清言却心事重重。

“那师哥，为什么不杀他？”

宫千亿又问道。段清言顿了顿：“不知。”

宫千亿微微皱眉：“那我去杀了他！"

段清言摇了摇头：“不必。”

宫千亿瘪了瘪嘴，只觉得这男人今日异常冷漠。

他问道：“师尊，你今天怎么了？”

段清言：“无事。”

段清言摇了摇头，继而抿唇不语。

“千亿。”

过了片刻他忽然开了口，见宫千亿望着他又道：“若为师说，清风门弟子的命，为师从未在意过，千亿会觉得为师狠心吗？”

宫千亿一怔，继而诚实的点了点头：“会。”

段清言闻言，眸中暗了暗。

他知自己并非良善之人，过往的岁月早已消磨了他的善意。

清风门曾是他的家，却并未给他任何温暖，只有屈辱和不堪。

忽然，他听宫千亿又道：“但千亿，也不在乎。旁人性命与我何干，千亿只在乎师尊与师哥。”

少年眸中太过认真，段清言怔了片刻，他忽然笑道：“为师教出来的徒弟，真是……是为师的错。”

若说他狠心，宫千亿比起他不差分毫。

即使温吞如赵梓奕，也会朝着他亮出尖牙利爪。

他忽然些无奈，不断思索自己究竟是如何教导徒的。

过了片刻，段清言忽然止住脚步，对着宫千亿道：“走吧。”

宫千亿微微抬眸，问道：“去哪？”

段清言一笑：“同为师一起，抄写道德经。”

待二人回来之时，赵梓奕正在院中喂麋鹿。

元亦之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这一幕。

他眸中温软，唇边的笑意却依旧透着一丝变态的气息。

宫千亿一见元亦之便冷了脸，只是去寻赵梓奕。

“师哥，我回来了。”他唤了一句。

赵梓奕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丝。

“回来了？本尊还以为你们死外面了。”

元亦之讨厌的声音忽然响起，宫千亿转头怒目而视。

元亦之又是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一滩血迹：“鸡都杀好了，准备庆祝一下。”

宫千亿一怒，刚要动手打他，段清言及时拦住了他。

“既然都杀了，做饭去。”

元亦之冷哼一声：“爷饿了！你做！”

段清言沉默不语，忽然飞起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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