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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跟水一样?”
“没有颜色,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要封起来,不然就会没有,现在仓库里还有一些,骆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一看?”
“那就麻烦村长了。”
随村长来到村里的仓库,在一个石质容器里装有一些透明的液体,骆斌用手挥了挥嗅了一下其味道,一股刺激性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村长,这东西如果碰到动物身上应该会把动物烧伤吧?”
“是啊,可厉害了,不仅是动物,遇到人也是一样,还有布,皮毛,木头都会烧伤,这玩意儿厉害得很,一般不会有人碰他。”
骆斌心里大致明白,这透明的神仙水应该就是硫酸,强硫酸有很强的腐蚀性,能跟接触到的东西发生氧化反应,发出大量的热。
同时,硫酸也易挥发,在混合酒精加热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叫乙醚的气体,乙醚在医学界用作麻醉剂,有迷晕人的功效,如果是高纯度乙醚,浸湿在补上,只要捂住人的口鼻,很快对方就会晕倒。
“村长,这神仙水村里有哪些人会接触到。”
“仓库的钥匙只有我有,神仙水只有在村里大型捕猎时才会用到,一般我都会分发给村里最勇猛的四个猎户队长,这四个人分别是骆大虎,二虎两兄弟,骆壹以及骆山四个人。”
骆壹,这个名字很熟悉,正是死者的骆贰的哥哥。
“也就是说你们村接触过神仙水的人除了你之外只有这四个人是吗?”
“没错,骆先生干嘛问这个,你难道怀疑他们?”
骆斌摆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再问你一件事,你们这里的布都是自己产的吗?还是去外界购买的,如果是自产的,那颜料取自哪里?”
“我们这里的布都是自己产的,哪里需要什么颜色啊,一般能用就行了谁会在意颜色,这里能产带颜色布的只有十几里外的行家村,除非结婚办喜事会去买一些大红大紫的布,一般很少有人用带颜色布的。”骆大壮笑道。
“除了颜料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把水染成红色的东西吗?”
村长摆摆手:“没有了,村里就算煮个红鸡蛋也是去行家村买的红,红很贵的,一般人不怎么会买。”
从村长回答可以判断,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水弄红,想要弄红必须去行家村买红,可这东西好像挺贵,按理说应该可能性不大。
天色已经有暗下来的迹象,用不了多久就要黑了。
“村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晚上要回于家村,明天再过来,今天晚上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件事,这件事十分重要,你不能让别人知道。”
“放心骆先生,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办好,还有为什么不留在这里呢?我们这里也有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足够你和土小姐住。”
“感谢村长好意,我们去于家村还有事,于妮现在虽然是嫌疑人,但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还有帮我调查一下那四个接触过神仙水的猎户,看看他们身边还有没有神仙水剩余。”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村长,我知道骆家村的人都是你的村民,其中还有不少是你的亲戚,不过我是奉土地婆婆命来调查此事,希望你秉公。”
“放心骆先生,我调查出任何消息一定会如实相告。”
回去的路上,林晓月拖着沉重的步伐抱怨道:“在这里真是受罪,一切都靠走,话说骆队长你现在了解到什么了吗?”
“有些棘手,骆家村根本没有东西能当颜料染红水,不过我发现山村里竟然有硫酸,用硫酸加酒确实可以产生让人晕眩的乙醚,不过单凭这一点查到线索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不直接去问嫌疑人呢?我们一直自顾自地查很吃亏的,正常查案的手续中,口供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嫌疑人的口供,在对嫌疑人问话的时候可以得出很多线索,为什么你不这么做呢?”林晓月提出了疑惑自己一天的事。
骆斌一边赶路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缓缓解释道:“你是说接触过神仙水的那四个人吧,别忘了这里是山村,假设这是一个国家,村长就是国王,那四个接触过硫酸的人是村里打猎最勇猛的四个勇士,相当于国王最得力的四个助手。”
话还没说完,林晓月就接过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骆大壮八成会护着自己村里的人对吧,那你干嘛要骆大壮去调查这四个人呢?”
“不一样的,调查和当嫌疑人是两码事,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在骆大壮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因为他本人我还不怎么相信,我甚至怀疑今天威胁于妮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我这么做就是先放出一个迷雾弹,用来测试他们的反应而已。”
“那按你的说法,就算我们查出了真凶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村长会护着。”
“没关系,明天我会让于家村的村长带人一起去骆家村,有于家村的人牵制,想必骆家村的人也不敢怎么样,还有我们主要目的是调查于伟以及上个月被骗的事,我担心于家村的村长也会隐瞒,所以让他们双方互相牵制吧。”
林晓月听完后忍不住地鼓掌:“厉害了骆队长,一天的时间你就想到这么多问题,这趟跟着你我真是学到太多东西了。”
骆斌苦涩一笑,他做这么多,除了找出真相之外,还要为自己洗脱嫌疑,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全世界都在通缉自己吧。
这种日子,骆斌可不想永远过下去。
到了于家村后,村长家里聚集了好几个人,都是提前在这里等骆斌的。
见到骆斌回来,村长亲自到门口迎接。
“骆先生,我把村里的年长一辈的人都找过来了,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他们吧。”
看着屋里的人,都是满头白发的老者,骆斌也不客气,上来就直言。
“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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