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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茵于是就接了下来。
后面那些人叫他过去唱歌,骆希鹏唱了一首粤语版的《讲不出再见》,声线稳沉悦耳,唱得甚好。邹茵跟着人群一起点赞,他就笑了笑,眼神并不带杂的。说“听说邹小姐从前是学校的播音员,想来歌声一定十分柔美,什么时候能有幸也听一首。”
邹茵自大学起就没有再进广播室,倒不知他是从哪里听说的,也或者是自己和李梅说过,她便就谦虚略过。
散场的时间快十点了,餐厅老板大概很有些家底,专门装了个电梯直达底楼。但那天晚上才进去没多久点灯光就忽闪忽闪的,几人为了安全起见,便在12层时停住,进大厦改乘楼内的电梯了。
十二层是个高级会所,十点多正是人来人往的兴隆时候,电梯口妈妈-桑领着一队小姐出来送客,嘴上抱歉念叨:“森哥最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精挑了,这么多妹妹给你也挑不出一两个中意,要不这么着吧,我带你去楼上再看看。”
“好。”一句简单干脆的低醇嗓音。
邹茵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就看到陈勤森一身休闲装束打扮,被簇拥着走过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场面看到他,隽挺的身躯不掩倜傥,铮铮帅气的眉眼,冷峻又迷人。
身后一溜十来个一米五六到一米六的娇小女人,浓妆艳抹的,个个满目崇羡地盯着他。邹茵猜着他和自己分手后,必定是逃不离流连风月的,但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靡乱。她心里揪着紧,但顷刻又释然,见骆希鹏唤自己,就漠然笑笑走进了电梯。
陈勤森也看见邹茵了,瞥了眼她身旁颇有风度的骆希鹏,他就咬了咬精致的嘴角。
电梯里,他脸上凝了冷霜,问:“小姐都来齐了没有。”
前女友劈-腿了,这种感觉一定跟刀戳没差吧。阿k说话小心,答他道:“还有一个说是做头发时刮擦了耳朵,请假了,因为平时生意也不好,妈妈-桑也就没注意。用不用明天再来一趟?”
陈勤森就漠视道:“不用了,没兴趣。”又问:“那个姓刘的,最近有什么口风?”
徐萝卜答:“姓刘的意思是,不管森哥报出什么价都好商量,他看重的是地,不是钱。”
呵,一个刚富起来没几年的暴发户,哪里来的这么大魄力吞下这块地,完全也不忌惮后顾之忧。
陈勤森听罢冷哼:“口气倒是不小。你继续给我找人,另外也注意下阿大那边的动静。不要把风声传出去,对外就说老子和女朋友闹分手,心情不好了泡妞。”
阿k在旁边为难:“传到阿茵嫂和陈伯他们耳朵里怎么办?”
陈勤森:“看都看到了还能怎么办?这些我自然会交代!”说着就走出了电梯。
*
邹茵平静下到底楼,心情忽然又烦絮,便婉拒了骆希鹏的车,自己坐末班公交一路慢悠悠的晃回去。
到小区都已近十一点了,走到花坛边看到停着一辆熟悉的车,陈勤森清健的身影倚在车窗旁,点着根烟似等待了许久。
她的脚步就顿住,试图从他的身旁绕过去。
陈勤森盯着她,嗓音低哑:“邹茵,你把锁也换了是不是?”
“今晚那个就是姓骆的?你就因为他要和我分?”
邹茵不答他,颔首不看:“你怎么想就怎么是吧。”
近海城市的夜风吹着她的衣袂,勾勒出她旖旎的身段,那么熟悉,叫人思渴起她的般般娇柔。
陈勤森一把扯住她的腕子道:“邹糖糖,不要这么无情行不行?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除了那天晚上和你做了两次,这半个月一次都没有过,你不信我,自己碰碰就知道。”
言罢抓起邹茵的手,将她环过自己的腰,用下颌温存地蹭她头发。
隔着他腰肌之下,隐约又感受到他那里逐渐嚣起的硬悍,邹茵就厌烦地甩开他的手说:“陈勤森,都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对我也尊重一点?”
身高一米63的邹茵,穿着细高跟的皮鞋,微微踮起脚尖就正好契合地迎上他的嘴唇。陈勤森忽然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在一起九年,现如今的她对他而言,熟稔到如若身体的一只肋骨。不像最初时候,环着她尚单薄的肩,轻轻试探她一下,都能够听到心口扑通通的跳。
陈勤森执着地咬着邹茵说:“邹茵,老子从22岁见到你第一眼起,就他妈没有你不行了,明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被你嫌弃、惹你生气,可谁让老子就是没种,离不开你!可你要的,我什么时候不满足过?”
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的迷离,熟练的技巧卷着邹茵嫣红的唇瓣,在深夜寂静的花坛边发出诡秘的轻响。邹茵险些都要被他再次沦陷,一缕小风吹过,却忽然闻到他衣裳上陌生的香水,邹茵就很痛苦地甩开,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煽了一掌:“陈勤森,你刚逛完会所,转身就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要像我小时候一样,等到将来孩子五岁了,再看到你带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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