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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国轻声应和，轻轻地，轻轻地，仿佛怕惊动了落在鼻尖上的那一朵雪花……

爱上风雨中走来的你，趁著风雨还没停，让这梦境延续，不要清醒。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雪花漫天飞舞，在午夜的街头，像一幅美丽的画。美极了，美极了。

……

和那一对的和谐比起来，王志文和燕飞，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了。这也难怪，巧克力蛋糕和棒子面窝头，从来都不是一路货。

燕法医的态度依然冷淡，不耐烦地跟王志文声明：“丑话说在前头，我有我的原则，超出原则的事，我不做。”

王志文回答得很干脆，“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啊，我的原则？”燕飞哼了一声，斜眼瞥了一眼王志文。

“管杀不管埋，对吧？”王志文开了个玩笑，成功地激起了燕飞的怒气。

“我没心情跟你逗咳嗽，你要是不打算好好谈就算了！”燕飞翻了个白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志文不逗了，严肃地端正了态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你我都是警察，什麽事情该做什麽事情不该做都是很清楚的。即使是林烨，如果他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头一个不会饶了他！”

“你真的相信……他会做不该做的事？”燕飞的语气和缓了一点，狐疑地询问王志文。

“我当然不相信！”王志文回答的斩钉截铁，“他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我信任他！你呢？他是你的学生，难道你不信任他？”

王志文没想到燕飞会摇头，他笃定地认为燕飞一定是和自己相同的态度。可是他错了，燕飞缓缓地摇了头，“我和他，其实不算太熟，谈不上信任不信任……”

王志文觉得胸口冰凉。

燕飞接著说下去，“可是我信任你，我相信你的为人，还有你的承诺。”

这真叫人受宠若惊，王志文禁不住一声苦笑，能得到燕飞这样的评价真是不容易，他甚至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燕飞，真的，谢谢。我没想到你会这麽信任我，我知道，你一直不怎麽喜欢我……”

燕飞劈头打断了他的感谢，“别谢我，我确实不喜欢你。可那是两码事儿，和信任无关。”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王志文於是茅塞顿开，他终於明白了──为什麽林烨会那样说，为什麽……儿子会不高兴。

是的，那是两码事儿，和信任无关。

“哦，你跟林烨不熟是吧？”王志文压根不相信，不熟？“那你和赵晓刚呢，熟不熟？”

燕飞要是再说不熟的话就只能翻脸了，王大局长暗暗地下决心，为了儿子，豁出去得罪亲弟弟了！

燕飞却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是我老同学的儿子，算是我看著长大的吧。”

“我查不到他的记录，他为什麽辞职的？”王志文发觉和燕飞兜圈子完全是徒劳，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不知道。”燕老师回答得很干脆，“他读警校的时候，在我的班，是那种用不著我操心的学生。毕业以後他去了外地，我们基本没联系。几年前他回来本市，就已经脱了警服──我没细问，他也没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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