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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主客三人已然全都在正堂之中落座;但一时之间,彼此却相对而视、默默无言。直到督帅府亲卫营的营正走到了正堂门口,抽刀在手环伺四周之后,祝云涛这才朝着那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上半身前倾、低眉顺眼的等着对方开口说话……
“咳咳!你们巴蜀道山路可是真真的难走,这一路上可把咱家给颠的不轻啊,再加上这鬼天气也是又凉又潮的,把我这老喘病都给勾出来了……咳咳……”
这位富家翁一开口,便操着一腔典型的太监腔调。而祝云涛也是早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但没接对方的话茬,反而站起身子,用力地朝着屋外拍了拍手;片刻之后,来了一位模样普通的小厮,双手捧着一架南康广陵府出产的朱漆大盘,上面蒙着一块红布,轻轻地放在了祝云涛手边的桌上;随即又朝着三位老爷依次行礼之后,一言不发的迅速退出了正堂屋中。
待她离开之后,还未到不惑之年、便已然身居一路巡抚的项青项阴山,此时迅速站起身子,紧走两步关上了正堂大门,随后便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大盘上盖着的那块红布……
原来,在这枚足有铜盆大小的朱漆圆盘之中,端端正正地摆了一摞银票;而在银票的旁边,还零零散散地摆了几块黑褐相间的干桔子皮……
“丁值守一路远来饱饮风尘,已然让下官等人心中深感不安;如今又被这鬼天气勾出了陈年旧疾,我等岂能熟视无睹呢?不过这事有凑巧,恰逢前些日子,下官意外获赠了几块陈皮!别看这东西随处可见,但据说对治疗喘病颇有奇效。当然了,陈皮还需与其他辅药一起配煎;可惜的是我等二人对岐黄一道知之甚少,不敢妄自做主;那剩下的几味辅药,就得靠您回京之后、请太医院的院正仔细斟酌一二了。”
听完这些客气话,那位丁值守本来还有些不悦;可等到他把视线转移到朱漆大盘之上以后,突然双眼射出了一道亮光!原本他以为这场迎门礼的大头,就是那一叠不薄不厚的银票;可没想到真正的重头戏,竟然是那五六张不起眼的干陈皮!他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假咳假喘地走到了朱漆大盘前,拿起了其中一块黄褐色的陈皮放在鼻尖深深一嗅……
“好东西啊!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如此贵重的……”
项青听到这里突然一摆手:
“哎!丁值守只怕是看走眼了吧,这就是几块干桔子皮而已,能算是什么好东西呢?又哪谈得到贵重二字啊?哈哈哈……”
丁值守自觉有些失言,急忙出言附和,心中却暗自惊叹道:这项青不愧是天佑四十年的榜眼郎出身,就连奉送孝敬的方式都如此文雅!这几块陈皮,不但品相完美、药力精纯,而且每一块至少都有五十个年头。比起这样有价无市的宝贝来说,那一叠银票,还真就算不的什么大事了。
不过这欣喜归欣喜,丁值守还是抽空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祝云涛。他心中冷冷一笑,也知道祝云涛这个粗鄙的武夫,何以如此不悦;但他却故作不察一般、笑呵呵地亲手盖上了红布,妆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之后,用一种颇为亲近的语气,对项青一人说起话来:
“咳咳,你们巴蜀道这天气啊,还真是容易伤人!那咱家……可就却之不恭了啊!哈哈哈哈……哦对了,咱们这光顾着叙私情,都忘了那件最重要的大事了!我看咱们还是先说公事、后叙私情才是要紧,不知项巡抚以为如何啊?”
这丁值守自从看见了祝云涛那铁青的脸色之后,心中便已经生出了别样的念头:这项阴山是个八面玲珑的文人底子,多年来在京中宦海几经沉浮,对于这些明里暗里的门道,早就摸了个一清二楚;而祝云涛则是一个只知在边关厮杀的武夫,这样的人性格都是直来直去,雷厉风行,自然与项青尿不到一个壶里!
不得不说,天佑帝周元庆,把这两种脾气截然相反的臣子,放在同一个笼子里,他们能不互相争斗吗?看来这帝王心思,果然是深沉如海啊!
项青一见丁值守这个态度,脸上的笑意竟然都有些挂不住了!他无暇顾及神色不悦的祝云涛,自顾自地朝着丁值守连连点头:
“是极是极……”
丁值守还想拿腔拿调地继续唬着脸,可忍不住回头在一瞧那个红盖头,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再也抑制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来:
“呵呵……项巡抚无需如此,咱家这次虽然领的是皇差,但说穿了也就是一道御笔手札罢了;既然咱家与项大人您一见如故,此时又没有外人在场,干脆就免去了那些繁文缛节,你亲自领旨也就是了……哎,这道路颠簸崎岖,一路上咱家还真有些挺不住了,可得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
说完之后,这丁值守从袖口中抽出了一道平平无奇的手札,随手推给了面色狂喜的项青,随后便一摇三晃地离开了总督府衙,带着那三架马车,朝着官驿方向而去了……
祝云涛眼睁睁地看着丁值守离开总督府之后,铁青的一张老脸、瞬间化成了一抹笑意;他回头看了看同样是神色促狭的项青,朝着门外还在护卫的亲卫营长喊了一声:
“彪子,把这盘子里东西收好了,找个不起眼的盒子全装进去;待天色黑透之后,偷偷去官驿交给那个老太监的车夫就行……哦对了!记得换身皮再去啊!”
待徐彪托着盘子离开之后,祝云涛又沉吟了半晌,这才亲手打开了桌上那道御笔手札;随着手札的展开,祝云涛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狂喜之色;直到通篇读完之后,他又把手札递给项青,自己竟然开始在正厅摩拳擦掌地踱起了步子、转上了圈!
项青读完之后倒是没有他这么乐观,反而紧皱双眉,一边用扇骨拍着自己手心,一边语带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怪事,真是怪事!于公来说,那沈归沈太初,乃是幽北三路的中山王爷,权倾朝野;于私而言,他又是亲手把伪帝颜青鸿扶上王位的头号有功之臣;依照常理来说,即便颜青鸿打算过河拆桥,至少也需要等二十年的时间;可他现在才刚刚站稳了脚跟,就着手剔除沈归的话,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个绝地翻盘的浪子皇帝,真有那么愚蠢吗?”
其实项青的这个说法,只是他的推论而已。在周元庆御笔亲题的这道手札之中,有关幽北三路的事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他只是通知祝、项二人,祝文瀚命丧沈归之手这桩人命案,可以遵照北燕朝廷律法、公事公办而已。但就是这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复,却让项青彻底傻了眼。
他曾以为天佑帝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去劝慰祝云涛,可绝没有想到他老人家居然对此事不闻不问,而且连一个指导性的意见都没有提出。项青不是祝云涛,当然不会认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铁律,到了沈归这等人的身上也是件天经地义的事了;尤其沈归官方身份还如此敏感,若是贸然动手的话,极容易会给本就不算牢靠的两北关系,凿上重重的一击。
甚至,此时项青脑中还闪过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会不会是天佑帝周元庆,打算借着祝文瀚这桩命案,制造出一场足够份量的摩擦,顺势而为的再彻底斩断巴蜀道祝家这颗大树!
当然,这个可怕的念头才刚刚生出,便被项青自我否决了:毕竟此时此刻的祝家,已经变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与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现在就把他们连根拔起的话;还还不如等待祝云涛老死,来的更加简单实惠。
祝云涛现在满心都是可以报仇血恨的畅快,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琐事。他没有理会项青的猜测,只是用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无比兴奋的对他说道:
“项兄你文采斐然才高八斗,那就劳烦你替为兄写下一张海捕公文,我即刻就让他们誊抄之后,发往巴蜀道附近的各个村县州府!哦对了!信安侯不是一直想要见我一面吗?咱也给他发去一份,就说如果他能捉住沈归的话,我祝云涛就愿意与他见上一面……对对对,咱们快把此事落在实处,以免陛下临时更改旨意……”
“祝帅且慢,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等实在不好轻举妄动。再者说来,那信安侯一直想要见您一面,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莫非祝帅您心中不明?我等二人既食君之禄、自当报王之恩;巴蜀道位于三秦大地的后方,乃是陛下防范信安侯的重要部署!你我兄弟二人既奉命镇守西南边陲重地,便不该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厚望才是啊!”
一旦某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上升到了群体层面,其实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了。正如项青所言一般,巴蜀道地理位置极其特殊,而祝云涛麾下的镇西军,除了防御诸多部族、与西疆大小金童佛的袭扰之外;最重要的战略意图,就是在信安侯的后方虎视眈眈,时刻牵制住三秦大地的所有注意力。
看似这信安侯府乃是自成一脉的亲王封底,但实际上,却就像是永远逃不开如来佛手心之中的猴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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