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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其实并不大会喝酒,白兰地不过是她熟悉的酒名罢了。她并没有在意缘君在这里的事情,不过是拿着酒杯,自顾着挤到了人群里头,这个时候,迎面而来的便是呛鼻的雪茄烟的味道,以及不知道是什么人泼翻在地上的酒的酸涩味道。
各种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处,显得此时这个地下酒吧的空气格外的浑浊。唱片机里的爵士乐在一遍一遍地翻转着,念颐啜了两口白兰地,强烈的酒精烧得人喉咙都要起了火,她觉得两穴又开始跳动起来,不可抑制的窒息感笼罩着她。
“妹妹,刘叔叔很担心你,回家罢。”缘君终于开了口,不过她的语调并不重,就如同是在酒吧喃喃自语一般。
宝珠回身望着缘君,不由得笑了起来:“姐姐,你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头做实验的么?怎么,大忙人还有时间同我来酒吧消遣呀?”
酒吧里的人交头接耳,不停地说笑着,不停地喊着,谁也知道应该先听谁的,不过都在比哪个嗓门更响。难得都散开了领带,满面的汗珠,女的呢,都踢掉了高跟鞋,踢掉了束缚,好似这一刻,大家都不过是忘却了身份的人。
缘君握住手里的威士忌,一口就喝了下去,那味道浓烈的她直呲牙。实则,她的酒量也不见得有多好。可是为了能在这里多与宝珠说会话,缘君索性就咬牙喝了一些。这酒到底厉害,不过一口下去,就已经熏得她有些发昏起来。
就在缘君喝酒的这片刻的功夫,宝珠早已经连连灌了两杯下肚,她的眼睛整个都是直愣愣的,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什么干系,不过是充耳不闻一般。慢慢的,她眼中的眼白充斥了血红的颜色,真当是触目极了。
缘君轻叹了一声,而后牵起宝珠的手腕,便要带她出酒吧:“回去休息,不要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叫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外婆如今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这样叫她提心吊胆,处处担忧的,于心何忍?”
宝珠一下就将酒杯摔到了地上,而后大笑了起来,待得笑的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脖子也已经热得紫涨了起来,整个人的眼睛都是冒着火的:“缘君姐姐,那些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你知道么!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能容忍这样的恶魔的存在!那些人,竟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处,仍旧在世界的另一端逍遥着!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公平何在?我真不知道,我到底还可以做些什么……我觉得失望透了,难受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听了宝珠一席话,缘君一时竟然觉得有些无力,她缓缓地松开了宝珠的手,而后幽幽道;“肉弱强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我们所能做的很有限,但是只要能好好地活下去,努力的把生活过好,这才是最要紧的。你身后还有刘叔叔,有邵家阿婆,乃至于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何故这样厌世呢?那些罪行,你都已经准备出版成册,将他们公之于众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所有了……宝珠,珍惜当下,放开过去,你该回归到你现下的生活了……”
宝珠没有吭声,只是呆呆地望着缘君,眼中的泪水一下就跟着淌了下来,她的眼中满是无尽的哀伤,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这些东西给带走。缘君瞧着那些泪水,眼中只觉得有些酸涩,竟一时也跟着盈满了眼泪。
她忙扭过头去,对宝珠道:“我帮你预约了心理医生,他是位从业经历丰富的好医生,我想一定可以帮助到你的。下周三,我和刘叔叔一道带你过去看一看罢。”
宝珠唇角一撇,勾起一抹笑意,这笑里带着泪,却是叫缘君愈发地心疼起这个小妹妹来。她多么希望,这个美丽的妹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些人世的罪恶。至少,在她心下还能保留一份对这世间的热忱与期待。
……
是夜,宝珠觉得仍旧有些醉意,翻来覆去总是有些夜不能寐。外婆亲自送来的桂圆红枣汤已经凉了,她仍旧是一口也没有吃的。待得她屏住呼吸,确定外头屋子里已经没了声响,想来父亲与缘君、外婆等人都已经沉睡下,她便起了身来。
宝珠捻亮了屋里的台灯,又打开了抽屉里的那本资料夹,里头放着一些她还未整理完的日军在东南亚所犯下的暴行,里面一张张的相片,一字字的记录,都是她这一年来的心血成果。
宝珠觉得心跳的很厉害,伸手摸着额头的时候也很烫手。她实在是太疲倦了,可是一看到这些资料,她又实在是睡不着。她嫌恶这里头的事情,也嫌恶梦靥里的那些杀戮场景,她实在是家里坐不住了,于是又迎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出去了。
不远处的公园里头,好似隐隐飘来了一阵歌神。宝珠随手披了一件刘虎为她买的红色外套,然后开了门,一路走到了公园里头。她在公园的一处角落坐下,想起曾在这片树林里面,展读过茹姨寄来的信,然后她就靠在树干上,想着欧洲的那些景致与生活。
她也曾和同学在这里散步,甚至偷偷讨论着班上新转学过来的俊朗男生。这公园,这静美的树林,是她学生时代唯一的美好记忆与时光。
夜里的气候并没有白天这样热,加州就是这样了,白天晒得很,夜里却很凉快。这温和如酥的夜里,如果伴着月光,真当是芳醇似酒。
袭袭的和风,蓊勃的花香,宝珠终于听清楚了,原来是公园的深处,有人在唱着《茉莉花》。草里露水已浸透了她的鞋尖,空气似乎也有三滴两滴的露落在她身上。
宝珠抬起了头,仿若瞧见不远处,她的母亲正微笑着看着她,向她招着手。宝珠的唇角勾起了发自内心的笑意,这一刻,她感到了来自远方的召唤,更是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一种需要解脱的念头。
“砰”的一声枪响,宝珠轻轻扣动了扳机,用父亲的随身手枪,直射入自己的太阳穴中。她的笑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的这一个夏季。
三日后,便是宝珠整理的《南京暴行》一书的发行的日子。刘虎与缘君捧着宝珠的遗像参加了这场特殊的发布会。遗像里头,宝珠穿着父亲替她买的那件红色薄线衫,笑靥如花。
几乎是一夜之间,刘虎的嗓子已然完全哑掉了。他几乎夜夜都会梦到,宝珠无助地站在家里的卧室里头,抱着那叠资料夹,哭泣着……直到许多年后,刘虎开始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许多事情不再记得那么清楚了,也便渐渐都一道淡忘掉了。
………
三年后,在加州理工大学广场上,缘君穿上黑色的博士大袍,头上压着厚重的方帽,足足晒了三个钟头。典礼的仪式冗长繁琐,校长的训词一贯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整场典礼完毕时,缘君的美国同学都一窝蜂赶到来宾席上,与父母,与家人拥抱、照相。她径自走到饮水机前,取了一杯冰水,额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滴。
缘君的白色衬衫早已被汗浸湿,额上被博士方帽的硬边生生地压出两道深沟来。当茹云与秋白来到她跟前的时候,她眼前仍然觉得是白花花的一片,约莫是被太阳晒得有些视线模糊了。
茹云递了一块方巾过来,柔声道:“缘君,擦把脸罢,瞧把你给热的。”
缘君抿了抿双唇,接过了母亲手里的方巾,将头面都给揩干净了,然后就与父母一道坐在了学生中心的沙发上。自从入学开始现在,她似乎从没有这样闲散地静坐过。
从前她实在是太忙了,整日都泡在实验室里头,即便偶尔回了刘虎家中,也不过是埋头苦读论文。心下还要不断地盘算着,实验结果到哪里了,数据是否足以支撑起一篇可信的论文。
秋白显然看出了女儿的局促,不过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年纪轻轻的,倒是有着迟暮之年的态势了。我看你这样下去不好,还是要找一个男朋友,来弥补下你缺失的生活情趣。就好似我同你母亲这样,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常伴在身侧,那便是极好的了。”
缘君悻悻然地笑了笑,而后又垂下了头:“您说的这种状态,自然是最理想的。可是人生一世,要找一个相知相爱的人,想来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前是战时,感情也便愈加热烈。现下是和平时期,我倒是还没有想过什么样的感情才是最合适的。”
茹云听了不过回过头来,望了眼秋白,又望着女儿笑了笑:“瞧瞧,不过几年的功夫,缘君的领悟已经比你高出许多了呢。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想大抵就是如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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