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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思,事情一天不解决,一天不想出去见人。”
“你这小子。”莫立仁重重在儿子肩膀上拍一下,拍得他差点把嘴里的麦片吐出来,“年纪轻轻说的什么丧气话,有你爸在,你不会有事。”
“杀人案,不是什么别的小案子,您也别强撑,实在不行我就去里面蹲几年。”
“胡扯,我莫立仁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坐牢。听我的,别瞎想。”
“我也想,可一闭上眼睛就没法儿不想。爸,你让我拿几瓶酒给我,让我醉一回,我醉了,也就不想了。”
“刚说不喝了,怎么又……”
“偶尔醉一回,现在情况特殊。”
莫杰西说的时候耷拉着脑袋,说完一抬头朝父亲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凄凉。莫立仁那颗坚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对这个儿子多少有些愧疚。
于是今天难得大方一回:“行,那就让你喝两杯。不许贪多。”
“喝酒就是要痛快,抠抠索索算什么。您既然都大方了,索性大方到底,要不陪我来两杯?”
“我不喝。”
“怕喝不过我,在我面前出丑是吧。”
莫立仁就笑:“你爹从前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
“那还怕什么,有本事今天再让我喝得尿裤子。”
男人都有那么点血性,饶是莫立仁韬光养晦多年,被儿子一激也有点忘形,当下就叫人送了酒进屋来,父子两个对坐着碰杯,还不忘“教训”他:“一会儿喝得脱裤子,可别说我这个当爸的没手下留情。”
“你尽管上,我全接着。”
莫杰西的眼睛里快速地闪过一道光,很快又恢复正常,一抬手就把杯子里的红酒给喝干了。
男人喝酒这事儿就跟女人购物似的,一旦开闸就很难收回来。父子两个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刚开始还有所保留,到最后红的白的全都混在一起。莫杰西驰骋酒场多年,仗着年轻底子好总算撑到了最后。再看莫立仁,脸色发红眼神飘浮,显然已是醉了。
莫杰西喝掉杯里最后一点啤酒,上前去扶他:“好了爸,今天就喝到这里。”
“怎么,认输了?”
“怕再喝下去,就是您尿裤子了。”
莫立仁伸手打了他一下:“胡扯八道。”
“行行,是我胡扯,您先起来,咱们去床上睡。”
“睡什么睡,我一会儿还有会要开,我不睡……唔!”
莫立仁话音刚落,整个脸长得通红。他不置信地盯着儿子,仿佛身上某处传来的针刺般的疼痛只是他自己的幻想一般。
莫杰西其实也有了几分醉意,拼着最大的定力把针管里的药物注射进了父亲身体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醒着的父亲他没有一丝胜算,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回在父亲这里打了翻身仗。
这一仗,关乎许多人的未来。
莫立仁安静了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你个浑小子,你干什么!”
“爸,您别乱动,好好睡一觉。靠我身上,我扶你上床。”
“不、不用,你给我打的什么!你要害死自己的爸爸。”
“只是小剂量的镇静剂而已。我哥配的,他是专业人士,您放心。”
莫立仁脸色巨变,声音里竟有一点颤抖:“许哲?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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