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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闹够了,一群人又闹哄哄地转场,各自上了车浩浩荡荡往别处进发。
韩锐果然装醉,一上车说话就正常了:“喝花酒,你不用进去了,在车上等着。”
盛致却有点晕乎,本来她不至于喝四两就醉,问题是喝了混酒,不太舒服,只“嗯”了一声。
韩锐看出她难受,下车前找杯子给她倒了杯水,叮嘱小何:“照顾一下。”
人一走,盛致就横躺下来,准备趁机睡一觉。
所以韩锐回来时一开车门,座位上一颗脑袋让他愣住了。
盛致听见开门声爬起来:“这么快?”
感觉来去才……十分钟?
韩锐脸垮了一下:“我不用参加。”
盛致搓搓脸:“会不会显得你……不合群?”
韩锐说:“安排好就行。”
盛致觉得长了见识,自己嘀咕:“原来说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假的,不参加也可以啊,那余朗……”
韩锐飞快地接嘴:“干嘛?你喜欢他?”
盛致喝懵了,嘴有点不利索,慢吞吞说:“没有啊,就是觉得他看着挺纯情的。”
韩锐笑了,小何也在笑,肩膀抖了抖。
韩锐:“纯情……不至于。但他确实也不好这口,不过清醒的就他一个了,他得留下来买单。”
盛致估算今晚的花费,酒是对方带来的,不算第二场光吃菜已经好几万了,算上第二场更没边了。
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自己要是没插手,这场酒局就不会有,也不用赔笑脸花销那么大。
纠结片刻,她小声嗫嚅:“你要不……扣我奖金吧。”
韩锐转过头来看着她笑:“喝多了?”
停顿一下,他正色道:“我不会跟你算这种小账。你今晚在场,看得出桌上海源的人谁地位最低?”
盛致努力回想:“那个……郑昱聪,物业公司的……”
韩锐点头:“其实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当初海源华东总部高层大换血,内部一团乱,他临危受命从平台调过来管项目,一个人负责6个重点地块。现在活干完了,抢功劳的二代们杀出来了,把他挤出项目弄去管物业,你这么一折腾,我估计他在海源待不到明年了,挺可惜的。”
盛致安静听着,心情又坏了一点。
韩锐接着说:“物业做不好都是钱闹的,卡他经费,他就只有换那些中老年保安,服务也没法保障,业主评价过低就成了他的罪状。本来一个实干派留在海源,对海源对我们都有好处。其实看着是非很分明的一件事,背后全是你摸不清的斗争。也怪我,没耐心跟你说清楚。你下次捣鼓什么还是先问过我……”
盛致眨眨眼睛:“……啊?你能同意么。”
韩锐:“酌情。要是不影响大局,你顺便地‘解决问题’,我就当做慈善攒人品了,免得你骂我‘不做人’。”
盛致:“……你这个人还记仇啊。”
韩锐想想又觉得好笑:“好大个帽子扣过来。你那么有同理心,怎么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考虑,封在家三个月,我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家政,怎么住同一屋檐下?”
盛致瞠着眼睛:“不是,那阿姨都五十岁了。”
韩锐:“五十岁也是女的啊。”
盛致:“那我也是女的啊,你使唤我半夜跑你家不觉得男女有别呢。”
韩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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