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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先假设有罪然后再审查，青芽其实心中很反感这样的讯问方式的，不过也没办法。

话说，就算是有司言君这个强大的辅助系统，也愣是没有把那几个“混混”的背景给查出来。

她当真不知道这些人要她交代什么。

不过有一点她是坚信的，如果跟他们杠着干，肯定没“好处”。

于是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请问王警官，你们想要我交代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从什么地方说起。这样吧，你问我，我来答好不好？”

王警官大概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叫出他的名字，下意识瞟了青芽一眼，吐出一口烟子，眼睛在袅袅升起的烟子中眯了眯。

“听说你曾经当过五年的兵，据我所知，三年是义务兵，只有很少一部分优秀的会留下来，五年……应该已经有正式编制了吧？为什么最后又复员了？”

复员？这可能只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但是当青芽仔细去想的时候，发现那段记忆又有些模糊。

呵，没想到这个看似挺平常的一个守门人的角色，就遇到两个记忆模糊点了。

她只从原角色的记忆中搜索到，那一年，李荣渝就复员了，具体细节……细节真的记不清了。

青芽应道：“的确是应该进入正轨编制了，可是我身体在一次训练中出了点状况，无法继续接受高强度的训练，于是就复员了。其实这些资料在我的档案中有，王警官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的。”

查？就凭这个小地方的一个片儿警想查他们的档案资料？

还不够格！

王警官又问：“前天晚上来找你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刚好十二点过，青芽则算成是第二天的凌晨，而他们则说成是头一天的晚上。总之就是青芽从鬼门关逃过的那天晚上。

青芽说道：“说真的，那天晚上我不在门卫室，去校园里巡逻了，所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大哥说来了几个人找我，可是我没有看到那几个人，真不知道谁会在那个时间在那样的地方来找我。”

王警官轻嗤一声，他看多了那些油腔滑调的犯罪分子。

“莫德庆的口供中说那些人曾经说过是来找你要钱，要知道那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现在坦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帮你一把，若不然，他们找到你的家人，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家人？

青芽瞳孔不自觉地微微一缩。

这是原角色的底线，也是自己的底线。

任谁也听得出，这些人竟然想利用原角色的家人来找突破口。

或许这些的手段对审案有一定用处，但可惜的是他们找错了方向。

青芽道：“关于借钱这件事，其实整个承泽县那些地下房贷的，想必……”

她其实是想说“想必警官们比我更加清楚”，不过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念头。

替罪羊

不管现实如何，青芽都绝不能让情绪控制了自己的行动和思想。

现在是真的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把案子定性之前，绝不能意气用事，惹毛了。

所以青芽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就算我说没有借钱，想来警官们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因为警官们肯定会去调查，远比我现在的辩白更重要。不过现在警官既然问我了，我仍旧会照实说，我真的没有向任何人借钱，更没有向地下钱庄借钱，警官们尽可以去查，我有没有去借钱一问便知。”

青芽丢出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让两人感觉有些难堪。

王警官：“那么那些人为什么来找你？总不可能拎着刀来找你叙旧的吧？”

青芽说道：“关于那伙人究竟是不是来找我这件事，我想警官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因为至始至终，“那些混混是来找李荣渝”这句话都是从莫德庆口中说出来的。

当时那些混混可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他摁在地上搜身来着，为什么就不能是来找他的呢？难道仅仅因为陆安的关系？没错，青芽还真是猜对了。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笔录的警官把桌子一拍，“李荣渝，我告诉你，到了这里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最好把怎么勾结那些人的前后经过说出来，或许可以让你成为污点证人，我们警方也会保证你的安全。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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